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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aha2024」伯克希尔哈撒韦2024股东大会

视频链接：2024 Berkshire Hathaway: Warren Buffett Leads Annual Shareholders Meeting - Full Coverage

内容介绍

以下呈现的是2024年度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的完整访谈录。这场备受瞩目的会议，在传奇投资家查理·芒格先生离世后的首次召开，由沃伦·巴菲特主导，并有格雷格·阿贝尔和阿吉特·贾恩在其旁辅佐，共同回答了来自全球股东的提问。

本次大会深入探讨了伯克希尔·哈撒韦在2024年第一季度的经营业绩和财务状况，剖析了保险、铁路、能源、零售等核心业务板块的表现与面临的挑战。巴菲特及其团队分享了对主要持仓，如苹果、西方石油等的最新思考与操作逻辑，并坦诚回顾了对派拉蒙的投资失误。会议还涉及了对持有巨额现金的策略考量、国际投资的审慎态度、对人工智能潜在影响的看法，以及对美国财政赤字等宏观问题的关注。

此外，公司治理、CEO继任计划、伯克希尔独特的企业文化和吸引人才的机制也是讨论的重点。巴菲特再次强调了长期投资、复利以及选择正确人生榜样和价值观的重要性，并对股东群体的慈善行为表达了高度赞扬。

内容纲要

伯克希尔哈撒韦2024股东大会纲要
├── 一、 会议开场与致敬
│   ├── 董事介绍与致谢 (Abel, Jain, 董事会成员, 会议组织者, 影片制作者)
│   └── 致敬查理·芒格 (及《穷查理宝典》推介)
├── 二、 伯克希尔业绩与财务状况 (Q1 2024)
│   ├── 整体经营业绩 (运营收益 $112亿美元$, 强调其重要性)
│   ├── 各业务板块表现
│   │   ├── 保险承保 (收益改善, 季节性因素, 风险与定价)
│   │   ├── 保险投资收益 (因利率上升而增加)
│   │   ├── 铁路 (BNSF) (收益略降, 货运量影响, 效率提升空间)
│   │   └── 能源 (BHE) (收益增长, 面临挑战)
│   ├── 财务状况 (股东权益 $5740亿$, 现金储备 $1820亿$->或达$2000亿$)
│   └── 伯克希尔哲学 (盈利再投资, 视股票为业务, 专注美国)
├── 三、 核心持仓与投资策略
│   ├── 主要持仓讨论
│   │   ├── 苹果 (Apple) (减持原因: 税收考量, 仍是最大单一持仓, 评价高)
│   │   ├── 派拉蒙 (Paramount) (承认错误投资, 已清仓)
│   │   └── 西方石油 (Oxy) (增持逻辑: 深入了解后的决策, 长期看好)
│   ├── 国际投资策略 (美国为主, 日本投资成功特例, 加拿大开放, 印度/中国谨慎)
│   └── 现金储备策略 (缺乏吸引力的大型机会, 等待时机)
├── 四、 主要运营业务深度分析
│   ├── 伯克希尔能源 (BHE)
│   │   ├── 巨大投资需求 (AI数据中心等)
│   │   ├── 监管契约重要性 (回报与投资意愿挂钩)
│   │   ├── 野火风险与应对 (PacifiCorp挑战, 改变运营, 寻求改革, 犹他州模式)
│   │   └── 能源转型与天然气角色 (长期过程, 可靠性与成本平衡)
│   ├── 保险业务
│   │   ├── Geico (核心优势: 低成本, 挑战: 费率匹配风险, 数据分析追赶)
│   │   ├── 气候变化影响 (风险增加, 一年期合同提供调整空间, 监管态度)
│   │   ├── 网络安全保险 (市场增长但伯克希尔持谨慎态度, 风险难估)
│   │   └── 佛罗里达市场 (诉讼/欺诈与风暴双重挑战, 立法改善)
│   ├── 铁路 (BNSF) (近期利润率相对下滑, 成本结构调整, 行业地位与不可替代性, 税收优势)
│   ├── 房地产经纪 (HomeServices) (佣金诉讼和解, 行业转型, 经纪人价值, 看好业务)
│   └── Pilot Flying J (收购争议已解决, 新CEO能力与背景, 业务模式与地理优势, 未来潜力)
├── 五、 宏观经济与市场评论
│   ├── 税收政策预期 (因财政赤字可能提高税率, 伯克希尔态度)
│   ├── 人工智能 (AI) (巨大潜力与风险并存, 对诈骗的担忧, 公司应用探索)
│   ├── 美国国债与财政赤字 (担忧赤字而非债务数量, 美元储备地位, 历史教训)
│   └── 市场估值 (避免宏观择时, 关注具体机会)
├── 六、 公司治理、文化与传承
│   ├── 管理层互动模式转变 (CEO更倾向与Abel/Jain沟通)
│   ├── CEO继任计划 (明确Greg Abel, 资本配置权归属CEO)
│   ├── Ajit Jain继任计划 (独特性与制度化, 有人选储备)
│   ├── 董事会关键角色 (选对CEO并有纠错机制)
│   ├── 伯克希尔文化对人才的吸引力 (主人翁心态)
│   └── 代理人问题警示 (警惕利益不一致的外部影响)
├── 七、 股东、慈善与人生哲学
│   ├── 股东群体的独特性与大规模慈善行为 (以Ruth Gottesman捐赠为例, 匿名捐赠普遍)
│   ├── 查理·芒格的智慧与品质 (深刻理解人性但不滥用, 极致诚实)
│   └── 人生建议
│       ├── 选择榜样与价值观的重要性
│       ├── 设定人生目标 (墓志铭测试)
│       ├── 处理人际关系与寻找伴侣
│       ├── 运气与努力, 接纳过去, 专注于未来
│       ├── 善良的普适价值
│       └── 对小额资金投资者的建议 (深度研究, 热爱过程)
└── 八、 会议结束
    └── 感谢与明年再会的期望

2024年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沃伦·巴菲特主持年度股东大会 - 全程报道

一、 会议开场与致敬

沃伦·巴菲特 (WB): （开场白，提及查理·芒格）… 此外，我们首先有董事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

（掌声）

WB: 还有坐在他旁边的阿吉特·贾恩（Ajit Jain），负责保险业务。

（掌声）

WB: 然后移动到第一区的后排，如果那里的每位董事都能站着直到我们结束，我们将按字母顺序介绍。我们有霍华德·巴菲特（Howard Buffett），苏珊·巴菲特（Susan Buffett），史蒂夫·伯克（Steve Burke），肯·切诺特（Ken Chenault），克里斯·戴维斯（Chris Davis），苏·德克尔（Sue Decker），夏洛特·盖曼（Charlotte Guyman），小汤姆·墨菲（Tom Murphy Jr.），罗恩·奥尔森（Ron Olson），沃利·怀特（Wally Weitz）和梅丽尔·惠特默（Meryl Witmer）。

（掌声）

WB: 好的。有两个人我想要感谢，然后我们将简要介绍第一季度的业绩结果。首先，我要感谢梅丽莎·夏皮罗（Melissa Shapiro），她组织了整个活动，你无法想象这其中投入的工作量。但她刚刚向我报告，我们的喜诗糖果（See's Candy）创下了新纪录，我想他们运来了六吨，而且会全部售罄。还有一件事我想提一下，今年我们在书虫书店（The Bookworm）只有一本书。通常我们有大约25本，但今年我们有《穷查理宝典》（Poor Charlie's Almanack）第四版，我想我们昨天就卖出了大约2400本。这将是唯一的书，明年我们将恢复我们通常的选择。但我们想今年就完全交给查理了。然后，我想再介绍一个人，那就是制作那部电影的人，你无法想象这需要多大的工作量。因为，例如，我们过去使用的那些场景，如果涉及好莱坞明星或名人，我们需要重新获得所有许可才能展示，因为我们最初告诉他们只会在我们的礼堂范围内展示。当然，后来它在CNBC上播出了，你简直无法想象这需要多少努力，但我们也得到了所有那些《绝望主妇》和杰米·李（Jamie Lee）的大力合作。对于《绝望主妇》，我们需要得到迪士尼的同意，这很容易拿到，但要找到五个《绝望主妇》的演员，其中一个是在快结束时才搞定的。但这项工作的组织者是同一个人，他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很多年了，我非常感谢，如果你能把聚光灯打在布拉德·安德伍德（Brad Underwood）身上一分钟。

（掌声）

二、 伯克希尔·哈撒韦第一季度业绩与财务状况

WB: 好的。我们今天早上7点（我们这里的时间）公布了第一季度的业绩结果。一些敏锐的分析师和媒体人士已经从中提取了一两个要点，我相信我们稍后会收到一些相关问题。但如果我们能从第一张幻灯片开始，现在应该显示出来了。你会看到，在第一季度，我们谈论伯克希尔的运营收益（operating earnings）——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为什么我们认为我们给出的这些数字最能描述业务的真实情况，并且排除了市场的剧烈波动，否则那些波动只会…你知道，导致一个季度报告巨额盈利，下一个季度报告巨额亏损。我们在伯克希尔根本不关注那些。但你会看到我们经历了一个好于平均水平的季度。

阿吉特·贾恩（Ajit Jain）希望我向大家指出，你不能简单地将第一季度的保险收益乘以四。保险业不是这样运作的。虽然我们在全球范围内承保风暴，但例如可能影响我们收益的主要风暴，可能排在第一位的是…沿着…从我们的角度看，在错误地点登陆然后一直向东海岸移动的风暴，那是我们评估风险时的首要风险。但我们面临各种各样的风险，明天可能发生地震，十年后也可能发生地震，然后，你知道，我们就是做这种生意的。但第一季度确实…应该是我们最好的季度，当然不应该是我们最差的季度。最有可能成为最差季度的是第三季度。但保险业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幸运的是，第一季度保险业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我们的保险承保收益（Insurance underwriting）有了很大改善。

然后我们的投资收益（investment income）几乎注定…嗯，几乎肯定会增加，我在年报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因为收益率比去年高得多。我们有很多短期的固定收益投资，对利率变化非常敏感。所以这个数字大幅上升。我可以预测，这个数字全年都会上升。我们有更多的钱可以投资，我们稍后会谈到，这相当可预测。所以这个数字会上升。

当你看到铁路（railroad）业务时，铁路的收益略有下降。但是，我们应该…不是立刻，但我们应该在目前的运输条件下赚取比现在稍多的钱。然后运输条件也可能影响…铁路的潜在收益。如果你想的话，每个星期三，你都可以得到上一周的铁路货运量（car loadings），我得说如果你真的去获取，那有点不正常，但我每周都获取。它们是公开的，你会看到整个行业的货运量一直略有下降。这些收益符合预期，但我们应该在同等货运量水平上赚取稍多的钱。

在能源公司（Energy company）方面，我们的收益有所改善，但我们的收益被…嗯，它们受到了我在年报中写到的情况的影响，我们今天早上无疑会更多地讨论。但是，基于去年较低的基数，它们有所上升。

所以你看到最终的数字，112亿美元（11.2billion），这比去年有了相当大的改善。但我们预计我们的收益每年都应该适度增长，因为毕竟，我们去年留存了大约370亿美元的收益。所以如果我们再投入370亿美元，你把它留给了我们，我们应该做一些令人满意的事情。伯克希尔的经济目标是增加运营收益，并减少流通股数（注：原文为“增加流通股数”，根据上下文及伯克希尔策略应为减少，此处按常理修正）。描述起来很简单，但执行起来未必那么简单。但这就是我们试图做的。

如果我们转向第二张幻灯片，我列出了历史数据。我只是选了疫情前的一年，2019年，当时我们达到了 240亿美元。然后在疫情的第一年有所下降，然后如你所见，我们从 270亿 增长到 300亿，再到 370亿美元。关于这些收益有趣的一点是，它们是扣除折旧、摊销和税收等所有费用之后的。所以你可以算出来，基本上，伯克希尔每天（包括周末和节假日）有超过1亿美元进账用于配置。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们在尝试配置这些资金，但我们有这个责任。

有时，如果你翻到下一页（幻灯片三），你会看到股东权益（shareholders' equity）是如何积累起来的。所以伯克希尔在3月31日有 5740亿美元（574billion）。通过留存收益，自从我们掌控伯克希尔以来，我们一直在留存收益，除了有一天，我记得大概是1968年还是69年，董事们宣布了每股 0.10美元 的股息，我想我当时可能在洗手间或者什么地方。所以，如果你忽略那段疯狂时期，我们一直在储蓄你们的钱，并将其投入运营。有时我们做了一些大错事，但我们从未接近致命的错误。每隔一段时间，我们确实做了一些真正有效的事情。正如查理过去指出的那样，你知道，在过去的57或58年里，可能真的只有六到十二个真正重要的大决策。而且没有任何接近致命的错误。所以这仍然是指导方针。我们已经积累了 5710亿美元（571billion）。

我忍不住看了看第二名是谁。摩根大通（JP Morgan）在年底是 3270亿美元，我信在季度末达到了 3380亿美元。但他们支付可观的股息，他们回购股票，他们的业务在股本回报率上更高，但他们不会像我们这样完全再投资，他们也不应该这样做。这确实显示了，真的，无需任何奇迹，如果你长期储蓄资金，会发生什么。我们有一群股东，最初查理和我是合伙人，他们想储蓄资金，然后把钱留给我们。就像你刚才在电影里看到的，你看到了埃迪（Eddie）和多萝西·戴维斯（Dorothy Davis）以及戴维斯家族、孩子们和孙子孙女们，他们偶尔会用钱做些别的事情，但基本上还是把钱留给了我们。我们成了一个储蓄工具。他们能够过得很好，但他们不是…他们不是想过得像早期资本主义的国王和王后那样，过去在新英格兰建房子，你知道，旁边站着仆人，所有人都在吃饭等等。所以我们很少有我称之为“看我多厉害”类型的人被吸引过来。这没什么错，但他们只是去了别的地方。他们花的钱，以过去的标准来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而我们的人，没有人是吝啬鬼或囤积者之类的。他们生活得很好，但是复利的数学原理和漫长的时间跑道创造了奇迹。我们稍后会谈到一点，午餐前我们会举例说明这种哲学能做到什么。

所以，我们在季度末的现金和短期国债（cash and treasury bills）是 1820亿美元（182billion）。我认为一个合理的假设是，到本季度末可能大约是 2000亿美元（200billion）。我们很想花掉它，但我们不会花，除非我们认为我们做的事情风险很小并且能为我们赚很多钱。我们的股票价格处于一个水平，当我们回购股票时，它会略微增加价值。但我们真的会…我们会大量回购，只是你无法大量回购，因为人们不愿意大量出售。但在某些其他市场条件下，我们可以在回购上部署相当多的资金。

正如你在最后一张幻灯片（幻灯片四）上看到的，我们在过去五年里回购了股票。我们不能像很多其他公司那样大量购买，因为它就是不那样交易，交易量不同，因为我们有的是投资者。而投资者，这个房间里的人，真的，他们不考虑出售。我希望你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不每天或每周查看价格。你知道，那些每天查看价格的人，并没有赚到那些基本上忘记了价格的人多年来赚到的钱。

这就是伯克希尔的故事。我们将努力增加运营收益，我们将在有意义的时候努力减少流通股数。我们将期待偶尔出现的大机会。我们对我们所处的地位相当满意。

三、 核心持仓与投资策略

贝基·奎克 (BQ): 好的，谢谢你，沃伦。让我们从你刚才提到的开始，今天早上发布的10-Q报告中有一些新闻，显示伯克希尔在上一季度又卖出了1.15亿股苹果股票。这是伯克希尔最大的持仓。我想就此，我们从谢尔曼·兰姆（Sherman Lamb）的问题开始，他是一位来自马来西亚的27岁的伯克希尔哈撒韦B类股股东。他问：“去年您提到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是伯克希尔的两个长期部分所有权头寸，并且您花了一些时间谈论这两家优秀企业的优点。在您最近的股东信中，我注意到您将苹果排除在了这组企业之外。自伯克希尔于2016年首次投资以来，您或您的投资经理对苹果公司业务的经济性或其作为投资的吸引力的看法是否发生了变化？”

WB: 没有。但是我们确实卖出了股票。我想说，到年底，我认为极有可能苹果仍然是我们持有的最大普通股。一件有趣的事情是，查理和我看待普通股或有价证券，或者那些人们喜欢看作是业务的东西。所以当我们拥有一家冰雪皇后（Dairy Queen）或任何其他公司时，我们把它看作一项业务。当我们拥有可口可乐、美国运通或苹果时，我们也把它们看作是业务。现在，我们可以在市场上购买到真正优秀的公司作为业务。我们买不了它们全部，我是说它们所有的股份，我们买不了90%或80%之类的。但当我们看待可口可乐、美国运通和苹果时，我们把它们看作是业务。当然，在税收因素、管理责任等方面存在差异，但就配置你的资金而言，我们总是把每一只股票都看作一项业务。我们没有任何方法，也不试图预测市场。我们不试图挑选股票。我很多很多年都在做错误的事情。我很早就对股票产生了兴趣，并为之着迷。我并没有浪费时间，因为我在阅读所有可能的书籍和其他一切。但最终，我在林肯市（Lincoln）拿到了一本《聪明的投资者》（The Intelligent Investor）。书中有几句话，比我能说的要雄辩得多，但大意是，如果你把股票看作一项业务，并把市场看作是…不是用来指导你，而是为你服务的东西，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做得比…试图看图表、听人们谈论移动平均线、看各种预测等等要好得多。这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我们被允许配置资金的方式，查理和我当然经常讨论这个。随着我们拥有的资本量的变化等等，这些年来它已经改变了。但基本原则是由本·格雷厄姆（Ben Graham）在那本书中阐述的，我花了几美元买的。它基本上告诉我，你之前一直在浪费时间，但也许你可以把你学到的或读到的东西用得更好。然后查理来了，告诉我如何把它用得更好。这差不多就是为什么我们拥有美国运通（它是一项很棒的业务），我们拥有可口可乐（它是一项很棒的业务），我们拥有苹果（它是一项甚至更好的业务）的故事。但是，除非发生真正非同寻常的事情，真正改变了资本配置策略，否则当格雷格接管这个地方时，我们将继续持有苹果、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

这是一种如此简单的方法，以至于几乎具有欺骗性。大多数事情，如果你越来越努力地去做，你知道，你会学到更多数学或物理知识。但投资，你真的不必那样做。你真的需要有正确的心态。所以，除非发生戏剧性的事情，真正改变资本配置策略，否则我们将…我们将把苹果作为我们最大的投资。但在当前条件下，我一点也不介意增加现金头寸。我认为，当我看看股票市场上的其他选择，看看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构成时，我们发现它相当有吸引力。

有一件事可能会让你惊讶，但是，我认识的几乎每个人都更关注…不交税。我认为他们应该这样做。我们在伯克希尔不介意纳税，我们正在支付 21% 的联邦税率…我们在苹果公司实现的收益…那个税率不久前还是 35%，在我经营的过去，它曾经是 52%。联邦政府拥有我们所创收益的一部分。他们不拥有资产，但他们拥有收益的一个百分比。他们每年都可以改变这个百分比。他们目前规定的百分比是 21%。我想说，以目前的财政政策来看，我认为有些东西必须做出让步，我认为更高的税收是很有可能的。政府想要拿走你、我或伯克希尔收入的更大份额，他们可以做到。他们可能决定有一天他们不希望财政赤字这么大，因为这会产生一些重要的后果。他们可能不想大幅削减开支，他们可能决定拿走我们收入的更大比例。我们会支付。我们在伯克希尔总是希望支付可观的联邦所得税。我们认为，对于一个对我们的所有者如此慷慨的国家来说，这是恰当的。伯克希尔很幸运能在这里。如果我们寄出一张支票，就像我们去年做的那样，我们向美国联邦政府寄送了超过 50亿美元。如果另外800家公司也这样做，那么美国就没有其他人需要支付一分钱的联邦税，无论是所得税…没有社保税，没有遗产税，等等。这真是…我希望伯克希尔发展得足够好，以至于我们说我们在“800俱乐部”里，甚至可能再提升几个名次。写那张支票一点也不困扰我。我真的希望，鉴于美国为你们所有人所做的一切，我们这样做也不应该困扰你们。如果我今年按 21% 的税率这样做，以后我们按更高的百分比这样做，我认为你实际上不会介意我们今年卖掉了一点苹果股票的事实。

观众提问1 (来自中国香港): 巴菲特先生您好，我是来自中国香港的Matthew Li，我经营着我的上一家上市公司叫Folius Ventures。我们非常感谢能向您学习，您真的激励了我们。我的问题是，除了电动汽车公司比亚迪之外，在什么情况下您会重新投资并考虑投资香港和中国的公司？谢谢。

WB: 嗯，我们的主要投资将永远在美国。我们确实认为…现在，我们在美国投资的公司，美国运通在全球开展业务，几乎没有公司像可口可乐那样在全球开展业务。我的意思是，它们是首选的软饮料，大概在200个国家中的170或180个国家。这些是几年前的粗略估计，可能吧。但这种全球范围内的接受程度，我认为几乎是无与伦比的。我真的想不出任何其他公司能做到。美国运通在…信用卡领域拥有我认为极其强大的地位。这其中部分原因直接归功于几分钟前介绍的一位董事，肯·切诺特（Ken Chenault）。但在过去20年里，由于很多原因，它的地位得到了显著加强。

所以，我们将…比亚迪（BYD）的投资是…嗯，我们在日本做了承诺，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那简直是压倒性的有说服力。它极具吸引力。我们尽可能快地买入，花了一年时间。你知道，我们把资产的百分之几投入到了五家非常大的公司中。但这就是我们这种规模的问题。但你不会发现我们在美国之外进行大量投资，尽管我们通过这些其他公司参与了世界经济。但我理解美国的规则、弱点、优势，等等。我对世界各地的经济体没有同样的感觉。我不太能很好地理解其他文化。幸运的是，我也不必这样做，因为我不是生活在一个…你知道，只有…经济规模不大的小国。但我已经身处一个经济体中，这个经济体以世界人口的0.5%起步，最终在惊人的短时间内占据了世界产出的20%以上。所以，我们将以美国为导向。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做一些真正大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发生在美国。

查理…在所有那些年里，只有两次他告诉我，你知道，这个是真的…你知道，他总是会支持我，你知道，当WB: 我提议某件事时，他会说，嗯，这其实没那么好，但这可能是你能想出的最好的了，所以我同意这个想法。但查理有两次拍着桌子对我说，你知道，买，买，买。比亚迪是其中之一，好市多（Costco）是另一个。我们买了一定数量的好市多，我们买了不少比亚迪。但是回想起来，他已经很激进了，但我应该在好市多上更激进一些。我们没有那样做并非致命，但他在这两家公司上都大错特错地正确（注：意指极其正确）。

我了解大多数市场的情况，但我认为我们不太可能在…几乎任何你能说出的国家做出任何大的承诺。尽管，你知道，我们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我对我们在日本的头寸感觉非常好，我们会持有它…我不知道格雷格会在某个时候持有多少年。我们对此再满意不过了。但你真的必须…我们在看待…嗯，我们在看待你们的钱时，确实有不同的视角，我们无法承受失去它。我们觉得，我们在美国犯任何真正重大错误的可能性，远低于在许多其他国家。

贝基·奎克 (BQ): 下一个问题来自盐湖城的伯克希尔股东斯坦利·霍姆斯（Stanley Holmes）。他问：“在其2024年致股东的年度信函中，巴菲特主席指出了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Berkshire Hathaway Energy, BHE）去年经历的严重盈利失望，并对公用事业行业的盈利和资产价值表示担忧。认识到投资者担心与气候变化相关的费用，并且新的不确定性给监管环境蒙上了阴影，主席提出一些司法管辖区可能会采用公用事业模式。现在有迹象表明，犹他州的政策制定者援引州主权，可能已经准备好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犹他州立法机构最近强制规定该州有权作为州内发电厂能源的唯一购买者，并在某些情况下，在该发电厂退役前购买该发电厂。州公用事业监管机构将在法律上受约束，优先考虑公用事业对电力和设施的采购，这可能包括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拥有的资产，特别是其公用事业公司落基山电力（Rocky Mountain Power）。伯克希尔是否会通过BHE继续在那些公司资产可能受到没收性州政策和行动影响的司法管辖区投入资源？伯克希尔能源公司如何与犹他州官员合作，以在州控制其电力公用事业部门时（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最小化潜在的公司损失？”

WB: 我会让格雷格和我一起回答这个问题。但我想说，我们的感觉是，犹他州实际上非常有可能公平对待我们。无论是在授予我们预期的、通常预期的与我们自有财产相关的回报率方面，还是如果他们出于某种原因决定转向公用事业模式，我认为他们会公平地补偿我们。在1930年代，内布拉斯加州的参议员乔治·诺里斯（George Norris）就把内布拉斯加州变成了一个公用事业州。我们在爱荷华州的经验表明，自由企业有其作用，而且我们可以运营一家私营的公用事业公司，至少在大多数州，它对社会来说会比公用事业模式更有效率。

但现在的情况是，将会有巨额资金投入到电力领域。我们一直…如果你打算通过私营所有者来做这件事，没有谁比伯克希尔更适合满足国家需求的很大一部分。我们会以一个回报率来做这件事，这个回报率不是…你知道，不是为了让我们发财之类的。这是一个合理的回报率。但是，如果我们认为我们得不到任何回报，我们就不会这样做，那太疯狂了。我们已经看到一些州的行动，其中一些与气候变化相关的成本没有被视为…公用事业公司不应承担的成本。嗯，相信我，如果是公有制，他们也会承担这些成本。但是，社会告诉我们要做什么，我们有钱，我们有知识，可以大规模参与对国家极其重要的事情。但我们不会…我们不会把好钱扔在坏钱后面。在这个领域，我不担心。我的理解是，格雷格现在可以立即详细说明，但我不认为犹他州对公用事业公司得到公平对待的想法不友好。查理…查理…（笑声和掌声）我太习惯了…我已经提醒自己好几次了，但我还会再说漏嘴的。

格雷格·阿贝尔 (GA): 这真是莫大的荣幸，沃伦。是的，当…嗯，沃伦，您在信中最初就谈到了行业面临的挑战，然后您刚才提到了未来很多年能源行业，特别是公用事业部门必须进行的重大投资。我想如果我们从这里开始，如果我想到我们不同的公用事业公司，我们肯定会谈到犹他州和太平洋电力公司（PacifiCorp），但如果你看看这些公用事业公司中正在形成的潜在需求，以及为满足这些需求而必须投入的资金量，那绝对是惊人的。所以当您在信中提出这个问题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必须有一个有效的监管契约（regulatory compact）。如果是私营公用事业公司，它必须与州政府协调运作，以犹他州为例，否则最终可能变成公用事业实体。

所以，只是为了稍微设定一下框架，如果我想到您提到的爱荷华州（Iowa），以及我们在那里进行了大量投资的基础，这与州和立法者想要的公共政策非常一致，他们制定了非常具体的法律来鼓励这一点。但那家公用事业公司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如果我们看看中美能源爱荷华州（MidAmerican Iowa）公用事业公司在未来，比如说进入2030年代中期，与人工智能（AI）和数据中心相关的需求，那需求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翻了一番。而达到今天的水平花了100多年的时间，现在它将翻倍。这将需要中美能源及其股东投入大量资金。这将如何运作呢？如果我们有一个适当的监管契约，正如您所强调的。

如果我们再去内华达州（Nevada），我们在那里拥有两家公用事业公司，并且覆盖了内华达州的大部分地区。如果在类似的时间框架内，你看看那家公用事业公司的潜在需求，比如说进入2030年代后期，它将增长三倍。潜在需求需要投入数十亿数十亿美元。我们的费率基数（rate base）将从…嗯，现在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你可能说的是至少增加 60亿到100亿美元 的费率基数投入到那样的实体中。这再次需要与州及其政策保持一致，并适当收回我们的基础资本和资本回报。

所以当我们谈到野火（wildfires）时，那一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这是第一次有很多关于我们一家公用事业公司的讨论，这家公司经历了与野火相关的重大损失。这些成本中有多少会被收回？这确实是我们正在进行的对话。当我认为野火时，这是否能恰当地运作？已经有很多索赔，上周又有一个额外的 300亿美元 的索赔。我们不会轻视这一点，但这是对一个已经存在的诉讼的增量索赔。当我想到太平洋电力公司时，我们正处于一个…首先，所有的诉讼都将受到质疑，因为其依据…至少我们认为有些地方是毫无根据的，我们将继续质疑它。正如沃伦在信中强调的，这将需要很多年才能解决。但如果你想到太平洋电力公司及其诉讼…第一，我们如何思考和运营这些资产必须改变，因为我们有一个…我们多年来一直与我们所有州的州政府合作，基本目标是保持电力供应。我们的团队和员工非常努力地日复一日地在风暴中保持电力供应。不幸的是，在2020年的火灾中，本能不是切断电源，本能是保持电力供应，以维持医院、消防站、响应…切断电源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或者至少在文化上我们没有考虑过。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是退一步，说我们必须从根本上改变文化，不仅是在太平洋电力公司，而且在我们所有的公用事业公司。我们首先要认识到，现在会有一些情况，我们会优先考虑切断资产的电源（de-energizing），这与我们运营这些资产的方式完全不同，正如我强调的，已经有100多年了。所以我们从文化开始，我们必须改变这一点。第二件事是，我们现在已经改变了我们的操作系统，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有火灾逼近时非常迅速地切断电源。我们现在会关闭我们的系统，一旦条件再次安全，我们会重新供电。但我们必须这样做。第三件事是继续以一种方式进行投资，试图最小化火灾风险。

但当你回到犹他州和太平洋电力公司时，我们确实面临的挑战是，在太平洋电力公司内部，当我们经历诉讼并继续运营该实体时，它会产生一定数量的资本和利润，这些将保留在该实体中，并再投资回该业务。但从根本上说，随着我们前进，我们需要太平洋电力公司所在各州的立法和监管改革。如果我们要部署增量资本，向该业务进行增量贡献，正如沃伦所说，我们不想把好资本投入到…坏资本之后。所以我们将在那里非常自律。但现实是，有机会解决立法和监管问题。我们拥有的最佳范例，我认为是全国的黄金标准，实际上是犹他州。所以正如沃伦提到的，这是一个我们乐于投资的州。它是太平洋电力公司的一部分，所以如何在其中保持平衡存在一定的考量。但在上一个立法会议期间，犹他州实际上通过了一项法案，做了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一，它对野火索赔中的非经济损失设定了上限（caps non-economic damages）。所以如果你回溯到我们在俄勒冈州发生的野火以及你听到的在那里提起的索赔，其中有相关的经济损失，那些损害应该得到相应的经济赔偿。但不幸的是，即使俄勒冈州有立法和判例法规定不应判给野火的非经济损失，那里仍在判给非常可观的非经济损失。犹他州采取了非常积极主动的立场，表示我们将限制那些非经济损失。它创造了一个环境，再次回到那个问题，是否存在一个你愿意投资的环境？是的。然后，他们还创建了一个非常可观的基金，字面上就叫“野火基金”（Wildfire Fund），用于犹他州的火灾，这将有助于促进流动性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所以我们相信犹他州，包括那些从中衍生出很多其他东西的立法，是我们前进的实际黄金标准。所以，对于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但与此同时，这是一个太平洋电力公司的问题。监管契约不被尊重的风险是一个更广泛的问题，我们将始终评估并谨慎部署我们的资本。但是，太平洋电力公司会渡过难关，而且我在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看到了其他非常好和重要的机会。

WB: 多年来被颁布和实现的股本回报率（return on equity investment），尤其是在最近几年，远低于美国工业界普遍实现的股本回报率。所以，你赚取 X 还是 X+0.5% 还是 X−0.5%，这因州而异，有些州比另一些州更有吸引力。但是赚取 X 还是破产，这不是一个有效的等式。你知道，我们不会…我们不会把我们股东的钱…他们给我们钱不是让我们全赔光的。我们可能更喜欢 X+0.5% 的情况，而不是 X−0.5%，但电力公用事业行业永远不会像…我的意思是，根本无法与我们在其他领域拥有的那种业务相提并论。我的意思是，你看看可口可乐或美国运通的有形股本回报率（return on tangible equity），尤其是苹果公司，这简直是…你知道，这完全是不同的游戏。但在公用事业领域，交易一直是，契约一直是，你获得适度的回报。气候变化来了，它导致了更多的火灾，这只是经营成本。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采取措施来减轻未来的火灾风险，你可以制定不同的政策关于何时关灯。但总得有人…总得有人投入数千亿，甚至可能数万亿美元，气候变化也牵涉其中。这可以通过公用事业模式来完成，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通过私营企业来完成。我们肯定能拿出 1000亿美元 或更多。但我们不会把好钱扔在坏钱后面。

观众提问4 (来自旧金山): 我是乔（Joe），从旧金山来访。您如何看待技术进步，特别是生成式人工智能（generative AI），对更传统行业的作用？谢谢。

WB: 我在叫到第四区时犯了个错误，稍后我会回到第二区。关于AI，我一无所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否认它的存在或重要性或任何类似的东西。去年我说过，你知道，当我们研发出核武器时，我们放出了一个瓶中精灵（genie out of the bottle），那个精灵最近一直在做一些可怕的事情。那个精灵的力量…你知道，吓死我了。而且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把精灵放回瓶子里。AI有点类似。它出来了，部分地从瓶子里出来了。它极其重要，而且总会有人去做。所以，我们可能希望我们从未见过那个精灵，或者它可能会做一些很棒的事情。我当然不是那个能评估它的人。我可能也不是二战期间能够评估我们是否应该试验那颗我们认为对美国绝对必要、并且从长远来看实际上能拯救生命的2万吨原子弹的人。但当时我们也有爱德蒙·泰勒（Edmund Teller），我想是他，在是否会因此点燃大气层以至于文明无法延续的问题上，与爱因斯坦持相似观点。我们决定放出瓶中精灵。它完成了眼前的目标，但它是否会改变社会的未来，我们以后会知道。

现在AI…我确实有一次经历让我有点紧张。我只想解释一下，就在最近，相当近。我看到一个图像出现在我眼前的屏幕上。那是我，是我的声音，穿着我常穿的那种衣服。我的妻子或女儿可能都无法察觉任何不同。而我正在传递一个绝非出自我本人的信息。所以，当你想到诈骗他人的潜力时，如果你能复制出连我都无法分辨的图像，说我需要钱，你知道，我是…你知道，我是你女儿，我刚出了车祸，需要你电汇五万美元。我的意思是，诈骗一直是美国景象的一部分。但这会让我…如果我对投资诈骗感兴趣的话，它将成为有史以来增长最快的行业。它现在以一种方式被赋能了。当然，AI显然也有做好事的潜力。但我不知道如何…基于我最近看到的那一个，我几乎会把钱寄给我自己，寄到某个疯狂的国家去。所以，我没有任何关于全世界如何处理它的建议，因为我认为我们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们用核精灵所做的事情。但我确实认为，作为一个对此一窍不通的人，它具有巨大的向善潜力和巨大的作恶潜力。我只是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我想提醒贝基（Becky），阿吉特（Ajit）下午的会议不会参加。所以如果你能集中提问…如果有什么保险相关的问题，他们想问的话，那会是个好时机。

贝基·奎克 (BQ): 是的，下一个问题同时给沃伦和阿吉特。来自明尼阿波利斯的股东本·诺尔（Ben Noll），他自1995年以来一直是股东。他说：“在去年的一次采访中，托德·库姆斯（Todd Combs）说，在2010年第一次见到您时，他告诉您‘Geico在市场营销和品牌建设方面更胜一筹，但Progressive是一家数据公司，从长远来看，数据将胜出’。但似乎直到十年后您任命托德为CEO时，您才优先考虑Geico的数据分析。随着像Geico这样的业务部门老化并需要新的战略方向，我想知道伯克希尔的不干涉管理方法是否是一个弱点。您能否回顾一下您对Geico所做改变的思考，并解释如果伯克希尔的CEO看到一个业务部门在战略上偏离轨道，伯克希尔的结构是如何应对的？阿吉特，我希望您能继续向我们更新您和托德在纠正Geico数据分析短板方面的进展。”

阿吉特·贾恩 (AJ): 正如沃伦过去指出的那样，Geico面临的一个缺点是，它在匹配费率与风险（matching rate with risk）、细分和基于风险特征定价产品方面做得不够好。这几年来一直是Geico的一个劣势。我们仍在努力追赶。技术不幸地是一个瓶颈，但我们在这方面也正在取得进展。同样重要的是，我们聘请了比他们继承的团队在数据分析、定价和数据切分方面强得多的人才。是的，我承认我们仍然落后。我们正在采取措施弥合差距。希望到…当然到2025年底，当涉及到数据分析时，无论是定价、理赔还是驱动保险业务经济性的任何其他因素，我们应该能够与顶尖参与者并驾齐驱。

WB: 我想补充一点，将费率与风险等同起来（equating rate risk）显然在每一种保险业务中都很重要。我的意思是，这就是你所从事的工作，判断一个给定的费率是否为我们提供了…我们能从中赚一点钱的可能性。有时我们只冒着损失一点点的风险，有时我们冒着损失巨额资金的风险。但是Geico…Progressive最近在这方面做得更好。但我们在Geico的根本优势当然是我们的成本比几乎任何人都低。这种成本优势一直是显著的。我们已将承保费用率（underwriting expense ratio）降至 10% 以下。哦，只有极少数公司能与之竞争。所以，这根本不是生存问题，甚至不完全是盈利能力的问题。但是，你知道，我们宁愿拥有 X% 的市场份额，而不是 X/2% 的市场份额。但我们大致上…我想在三月份，我们只是…我们没有流失保单持有人，我们有1600万左右的保单持有人。而且我们拥有成本最低的运营。所以，这不是威胁，远非生存威胁。也不是…甚至不是盈利能力的威胁。但另一方面，我们希望通过…保险业务中最好的模式来增长，即以低成本交付。我们现在认识到，早在1936年利奥·古德温（Leo Goodwin）创业时我们还没有认识到，但当时奏效的同样原则是：如果你能以比别人更便宜的价格提供好的产品，而且每个人都必须购买，而且这是一个大生意，你知道，身处其中非常有吸引力。Geico是一项非常有吸引力的业务，它拥有成本最低的体系，它确实需要更好地匹配费率与风险。但是我们的低成本掩盖了一个事实，即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在匹配费率与风险方面，我们本应取得的进步没有那么多，但我们也能应付。现在托德一直在集中精力做这件事，他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但仍有工作要做。但与此同时，我们不会萎缩。而且我们应该比汽车保险行业的大多数公司获得更好的承保利润。

观众提问2 (来自德国慕尼黑): 早上好。我叫塞巴斯蒂安·扎尔（Sebastian Zahr），来自德国慕尼黑。哈撒韦在德国是一家非常受尊敬的公司。我的问题是，今天您最信任的顾问是谁？是泰德（Ted Weschler）和托德（Todd Combs）吗？是格雷格（Greg Abel）和阿吉特（Ajit Jain）吗？是您的妻子、您的孩子们吗？您看重他们什么？谢谢。

WB: 这取决于他们是在金钱方面还是其他方面给我建议。我完全信任我的孩子们和我的妻子。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问他们买什么股票。但是，你知道，在管理资金方面，过去几十年来，世界上没有比查理更好的交谈对象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和其他人交谈过，但如果我认为我自己做不到，我就不会去做。我的意思是…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在投资上是和自己对话。我认为我的孩子们这些年来变得聪明多了。所以我在很多事情上听他们的。我在本地投票给谁的问题上听我女儿的，因为她比我了解得多。我会在很多事情上听我妻子的，细节就不说了。

如果你过的生活不是将自己围绕在、并限制在那些你信任的人身边，那生活就不会有多少乐趣。我的意思是，我从20多岁起就一直能够让信任的人围绕在我身边。我偶尔会犯错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学到，他们会被筛选掉。当我找到夏洛特（Charlotte Guyman）时，例如，在各种事务上，不仅仅是投资，你知道，我知道我找到了一个…嗯，我这么说吧，你可以想想这个。查理，在我们共事的这些年里，不仅从未对我撒过一次谎，他甚至不会为了把事情引向他想要的方向而歪曲事实，说半真半假的话。他绝对…他认为永不撒谎是至关重要的。当然，这偶尔会在晚宴上给他带来麻烦，比如他对一位女士说：“我真的更喜欢你以前的发型，就像房间那边那个人那样。”我的意思是，他就是这样。但就拥有一个合伙人而言，我简直想不出我和查理之间有任何一次谈话，他有丝毫误导我或按他的方式引导事情。所以当你的生活中有这样的人时，你知道，你会珍惜这些人，然后差不多就忘了其他人。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是给阿吉特的。来自迈尔·巴鲁卡（Mayer Baruch）。气候变化似乎正在严重影响保险业，主要参与者因野火和洪水风险而退出加利福尼亚等市场，再加上赔付增加。贾恩先生如何看待这种风险向其他地区蔓延？因此，他对保险投资的论点有何改变？

AJ: 气候变化、气候风险当然是一个因素，最近以非常非常大的方式成为焦点。现在，对我们来说，尤其是在我们从事的一些再保险业务中，缓解这个问题的一点是，我们的合同责任在大多数情况下仅限于一年。因此，在一年结束时，我们有机会重新定价，包括如果我们不喜欢业务的定价，就完全退出该业务的决定。但我们所下的赌注将我们束缚在一年的时间里，这一事实当然使我们有可能比没有气候变化的情况下更长期地留在该业务中。显然，价格需要上涨。很难非常科学地确定价格需要上涨多少。它们需要大幅上涨。我们不断提高价格，并希望我们保持在曲线的前面。但这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发生。监管机构通过束缚我们的手脚，使我们难以从某些地区撤出，或对某些产品的定价进行重大调整，从而使事情变得更加困难。因此，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许多保险公司已决定不在某些州开展业务。我认为监管机构正在变得更加现实一些，他们正在意识到保险公司需要获得某种回报，一个体面的回报，才能让我们继续投入资本。这是一场持续的拉锯战。过去几年一直对资本提供者不利。但我认为我们正在重新达到平衡。如果你看看保险公司最近公布的业绩，大家现在都在创造创纪录的利润。显然，这不会持久。但当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认为保险行业，尽管有气候变化，尽管火灾和洪水的风险增加，它仍将是一个不错的领域。

WB: 气候变化增加了风险，你知道，最终，它使我们的业务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大。但前提是我们不能错误定价，否则我们也会破产。但我们绝大多数业务都是一年一签。我想说的是，我宁愿让阿吉特来评估这个，而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千个核保人或保险经理。我的意思是，这些因素不是…你知道，嗯，我们以大西洋飓风为例，这可能是我们最大的风险。你知道，但毫无疑问，你可以测量大西洋海水的温度，你知道更多的水对飓风意味着什么。但你不一定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因为它可能导致它们转向更快，你知道，它可能会改变路径以及损失的强度和频率。但我们将一年一签地承保。我们将让阿吉特负责核保。你知道，我们不必告诉你五年后或十年后会发生什么。那些没有…那种分析性保险头脑的人，评论这个话题，真的不会增加我们的知识。

很多给我们写信的人，我相信他们智商很高，但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不了解保险业务。而且我认为，在我看来，他们在气候变化问题上没有错。但是如果没有风险，就不会有保险业务。我们就在评估风险的业务中，我们一年一签地做。有些例外情况你不能这样做，你的决策会延伸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尽量避免那些。但同样，你不需要一千个人来分析水流，你需要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聪明的人，我们有他。

AJ: 我唯一想补充的是，气候变化，就像通货膨胀一样，如果处理得当，可以成为风险承担者的朋友，对我们来说一直如此。

WB: 如果你看Geico，它在1950年大约有17.5万份保单，每辆车的保费大约是 40美元，所以那是 700万美元 的业务量。你知道，现在我们有…我们每辆车收费超过 2000美元。嗯，所有的技术进步等等，如果我们固守于某种公式，用 40美元 能做什么，那我们就会有一个糟糕的业务。但实际上，通过让汽车更安全，它们也使得维修成本更高昂，还发生了很多其他事情，包括通货膨胀。所以现在我们有了一个 400亿美元 的业务，而当初我拜访它时只有 700万美元。所以，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通货膨胀的世界里，Geico就不会是一家 400亿美元 的公司。

观众提问3 (来自加拿大安大略省纽瓦克): 大家好，我是利亚姆（Liam），27岁，来自加拿大安大略省纽瓦克。我投资伯克希尔要感谢我的父亲，是他带我来参加这次会议。我非常兴奋能来到这里。大多数27岁的年轻人偶像都是说唱歌手，但我的偶像却是沃伦、查理（我们将永远怀念他），还有您的堂兄吉米（Jimmy），不幸的是他今年也去世了。这是艰难的一年。作为一个加拿大人，和格雷格类似，我总是想知道您对加拿大经济的看法，以及您对我们现在一些股价受挫的银行股有什么看法？我不知道您对此有何意见。我还想知道，在他们90多岁的时候，关于您还能吃麦当劳的传言是真的吗？我自己也喜欢快餐，但我总是好奇，93岁了他还能吃那些并享受可口可乐吗？谢谢沃伦。

WB: 好的，我们这里有一位加拿大人，所以我们让他先回答第一部分。如果你看着我，你会看到我喜欢吃什么。但是，格雷格，你来吧。

格雷格·阿贝尔 (GA): 好的。嗯，是的，我们很幸运在加拿大有许多运营实体。这涵盖了我们许多运营公司。然后正如沃伦提到的，我们投资的所有拥有部分股权的企业都在加拿大。所以我们的存在是显著的。我们一直在寻求在那里进行增量投资，因为这是一个我们非常适应的环境。沃伦谈到了解美国的商业环境，我会把加拿大同样归入我们理解并愿意投资的范畴。我想说，（加拿大）经济与美国经济走势非常接近。所以我们从同时报告美国和加拿大业务的各个公司看到的业绩结果并没有显著不同。有几家，例如在能源方面，我们在阿尔伯塔省进行了非常可观的投资。但这同样与该经济体的增长方式非常一致，我认为这与我们在这里看到的非常一致。沃伦，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WB: 没有。我们在加拿大…显然，那里的大公司不如美国多。但是当我们收到…我前几天刚收到一个来自加拿大的想法，我也转给了格雷格。当我们看到任何提出一个规模足以引起我们兴趣、并满足其他要求的想法时，我们毫不犹豫地在加拿大投入大笔资金。我们实际上可以做得相当好的一些事情，加拿大可以从伯克希尔的参与中受益。我们几年前就这样做过，没多少年前。但当时那里有一家金融机构，他们遇到了问题。我记得当时有30多个…其他各种人在考虑这件事，与此同时，这家机构因为一个非根本性问题而濒临破产。我们办公室的泰德·韦斯勒（Ted Weschler）去了那里，我大概是在周一听说的这件事。泰德·韦斯勒去了那里，我们在几天内就为一个接近崩溃的事情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所以，我们在将资金投入加拿大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形式的不安。事实上，我们实际上…我们现在正在关注一件事。但是，你知道，它们仍然必须满足我们关于投入资金能获得什么回报的标准。但它们没有…我们对那个国家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当然，有很多国家我们完全不了解。所以，加拿大…当你拥有一个主要的经济体，虽然规模不如美国，但你绝对…你对其运营充满信心，这真是太棒了。

贝基·奎克 (BQ): 沃伦，您刚才说您宁愿让阿吉特在保险业务中进行风险评估，也不愿让世界上任何一千个保险理赔员来做。所以我想接着问一个来自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的马克·布莱克利（Mark Blackley）的问题。他说：“沃伦，多年来您一直在谈论阿吉特对伯克希尔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影响。您经常开玩笑说，如果您和阿吉特在一条正在下沉的船上，我们只能救一个，那就游向阿吉特。虽然我们经常讨论伯克希尔下一任CEO的计划，但很少提及谁将在某天接替阿吉特。考虑到找到另一个阿吉特可能多么具有挑战性，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伯克希尔保险业务的未来？也想听听阿吉特对此的想法。”

WB: 我想说我们找不到另一个阿吉特。但幸运的是，他比我年轻不少，所以我希望你得先担心我一点，再开始担心阿吉特。我们找不到另一个阿吉特，但我们拥有一个他创建的运营体系。至少其中一部分…它的某些部分是竞争对手几乎不可能模仿的。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不会尝试去模仿。所以我们已经将我们的一些优势制度化了。但是阿吉特…嗯，他的存在使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是他做到的。但现在我们已经创建了一个结构，这个结构在他1986年加入时是不存在的，我们或其他任何人都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保险是伯克希尔最重要的业务。有价证券很重要，但它们与我们的保险业务不完全在同一级别。阿吉特…如果阿吉特不管理它，我们的业务就不会和现在一样，但我们仍然会有一个非常好的业务。这也要感谢阿吉特。你知道，在他1986年加入时，我已经在这个行业里了。你知道，我1950年第一次去Geico，我们1957年第一次收购国民保险公司（National Indemnity）。我们在保险公司的股票上赚了不少钱。但是，我们需要…我们需要一个阿吉特。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周六走进了办公室，他厌倦了做一些…真正无法挑战他智力的事情。我说，嗯，我们这里有很多挑战。所以，你知道，人无完人。所以你从未见过一份保险单，拥有一只保险股，但这是钥匙。结果非常好。

阿吉特·贾恩 (AJ): 嗯，非常感谢沃伦，非常感谢大家。但事实是，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我相信蒂姆·库克（Tim Cook）就在观众席中，他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是的，他为很多追随者树立了榜样。这是一个伟大的观察。现在话虽如此，我还要补充一点，我们的董事会意识到继任问题，不仅是在沃伦的层面，也在我的层面。每年他们都会让我坐在他们面前回答问题，并让我与他们分享我的想法，关于如果我被卡车撞了，运营会发生什么。我们审视我们拥有的各种运营。我向他们回顾一份我认为应该成为接替我候选人的简短名单。除此之外，我更进一步，确定了一个特定的人，如果我发生什么事，我会把钥匙交给他。显然，这可能会改变。但我们相当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我认为最终，正如蒂姆·库克向我们证明的那样，这将是当天最大的非问题。地球仍将继续围绕其轴心旋转。

WB: 是的，我们知道我们…我们知道我们将做什么。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好的答案，但我们知道它不是…它不是…我们不会有另一个阿吉特。

观众提问5: 你好，我叫安德鲁·纳卡斯（Andrew Nicas）。我想知道，如果你能和查理再多待一天，你会和他一起做什么？

（掌声）

WB: 嗯，这有点有趣，因为实际上我确实又多待了一天。我的意思是，不是一整天或别的什么，但是他…我们总是…以一种我们每天都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满意的方式生活。我的意思是，查理…查理喜欢学习，他喜欢…正如我在电影中提到的，他喜欢广泛的事物。所以他比我涉猎更广。但我并没有强烈的愿望要像他那样广博，他也没有强烈的愿望要像我这样狭隘。但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很有趣。你知道，我们一起打高尔夫，一起打网球，我们什么都一起做。而且…这你可能会觉得有点有趣…我们从失败的事情中获得的乐趣可能同样多，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更多，因为那时我们真的必须努力，努力从中摆脱出来。在某种意义上，和你的伙伴一起从散兵坑里挖出来，比仅仅坐在那里看着一个你十年前想出的点子不断产生越来越多的利润更有趣。所以，这并非…你知道，他真的…他真的骗了我，他活到了99.9岁。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选两个人，你知道，他从不…他公开说过，除了在军队里被要求时，他一天都没有锻炼过。他一天都没有自愿锻炼过。他从不考虑他吃什么。你知道，这…你知道，我们每天开始，查理…他对更多的事情感兴趣，比我感兴趣的多。但是我们对对方从未有过任何怀疑，从未。所以如果我和他再多待一天，我们可能会做和以前一样的WB: 事情。而且我们也不想知道我们只剩下一天了。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这有很大的好处。查理总是说，你知道，“告诉我我将死在哪里，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去那里。”嗯…事实是，你知道，他的思想遍及各处。因此，他不仅在99岁时对世界感兴趣，世界也对他感兴趣。这真是了不起。你知道，他…我告诉他，在最后几年里，我从未见过任何人在99岁时达到巅峰，而且全世界都想来看他。我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想去北朱恩街351号（351 North June Street），无论是…嗯，我可以列出一大堆名字，但我只说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吧，但名单很长。他们都想见查理。查理也很乐意和他们交谈。我唯一能想到的另一个人是达赖喇嘛。我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其他共同点。但是…他活出了他想要的生活方式。他能够说出他想说的话。他喜欢…我喜欢有一个讲台。再说一次，我记不起有任何时候他对WB: 我生气，或者我对WB: 他生气。这从未发生过。给他打电话很有趣，那时候长途电话费很贵。我们不像近些年那样经常通话，以前我们每天都通话很长时间。我们确实一直在学习。我们喜欢一起学习。但是…你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往往会变得更聪明一点，因为我们犯过错误，我们经历过其他事情，从中我们学到了一些东西。而WB: 我和他在这方面想法一致，这意味着当他99岁，我93岁时，世界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所以我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给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其中的要素…有时人们会对WB: 我说，或者在这样的会议上，你知道，如果你只能和过去2000年左右活过的某个人共进午餐，你知道，你想和谁一起吃？查理说：“我已经见过他们所有人了。”你知道，因为他读了所有的书。我的意思是，他…他省去了去餐馆见他们的所有麻烦，诸如此类。他只是翻阅一本书，他就见到了本·富兰克林（Ben Franklin）。他真的…他很了不起。但是他说他真的没有其他人要见了，因为他读了他们所有的东西，而且他更喜欢本·富兰克林的东西，胜过喜欢我的。但是对于本·富兰克林，他只需要读关于他的书，不必…他们不必一起吃午餐之类的。但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你或许应该问问自己，你觉得…你想和谁一起度过你生命的最后一天？然后想办法从明天开始就去见他。尽可能多地见他们。为什么要等到最后一天呢？别去理会那些…其他人。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瑞士的卡罗尔·德尚（Carol Dechant）。这个问题同时给巴菲特先生和贾恩先生。随着武装冲突和贸易紧张局势数量的增加，世界政治不稳定正在加剧，网络攻击的风险也在增加。您对网络安全保险有何看法？这个问题是针对零售、小型企业和大型公司，包括发电厂、港口、机场、核电站等关键基础设施。您认为网络安全保险有盈利潜力吗？主要挑战是什么？

AJ: 好的，让我开始。网络安全（Cyber secure）…网络保险（cyber insurance）如今已成为一种非常时髦的产品。在过去几年里，它至少是一个 100亿美元 的全球市场，盈利能力也相当高。我认为至少有 20% 的总保费最终成为了保险承保人的利润。话虽如此，我们在伯克希尔在承担网络保险责任时往往非常非常谨慎。实际上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很难知道一次事故可能造成的损失总额是多少。网络损失的聚合潜力（aggregation potential），特别是如果某个云操作陷入停顿时，你知道，那种聚合潜力可能是巨大的。无法对其设定最坏情况上限，这让我们感到恐惧。其次，也很难对我们所谓的损失成本（loss cost）或销货成本（cost of good sold）可能是什么有一个概念。这不仅是针对单次损失，而是针对一段时间内的损失。在过去四五年里，它们得到了相当好的控制，每1美元保费中的损失我想没有超过40美分，留下了可观的利润空间。但话虽如此，没有足够的数据可以让你确信你的真实损失成本是多少。所以在我们的保险运营中，我告诉负责运营的人，我不鼓励他们承保网络保险。如果他们为了满足某些客户需求而需要承保，我告诉他们，无论你收多少钱，你都应该告诉自己，每次你承保一份网络保险单，你都在亏钱。我们可以争论你亏了多少钱，但心态应该是，你不是在赚钱，你是在亏钱。然后我们应该从那里出发。所以，它预计会成为一个巨大的业务。我的猜测是，在某个时候它可能会成为一个巨大的业务，但它可能伴随着巨大的损失。我们的做法是现在暂时远离它，直到我们能够获得一些有意义的数据并依据数据做出判断。

WB: 你刚刚听到了为什么阿吉特是无价之宝。因为当你承保某样东西时，你真的需要考虑你最多可能损失多少。我记得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大概是在1968年，当时各个城市发生了骚乱，我想是因为…我想是鲍比·肯尼迪（Bobby Kennedy）的死引发的，还是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的死，我不确定是哪一个。但无论如何，当你开出一份保单时，那份保单有一个限额。但问题是，什么是“一次事件”（one event）？所以，如果…如果某人在某个城镇被暗杀，导致全国数千家企业遭受损失，如果你承保了所有这数千份保单，你这是算一次事件还是一千次事件？没有哪个领域比网络安全更能体现这种困境了。因为如果你想一想，如果…你知道，假设你为每个风险承保 1000万美元 的限额，并认为这没问题，如果你因为某个事件损失了 1000万美元，你能承受。但问题是，如果那一次事件结果影响了一千份保单，并且它们以某种方式都联系在一起…法院也这样判决…你承保的东西，我们根本没有收到应有的价格，并且可能导致公司破产。

我会告诉你，大多数人，当他们承保保险时，都想参与任何时髦的东西。网络安全是个容易的问题，你可以承保很多。代理人喜欢它，你知道，他们从承保的每一份保单中获得佣金。你必须有一个负责人，他明白你可能会遇到你从未梦想过的风险聚合，而且可能比某个地方发生地震更糟糕，仅仅因为你有一大堆限额为一百万美元的保单。我想说，人性就是这样，大多数保险公司会变得非常兴奋，他们的代理人也会非常兴奋，这很时髦，也有点有趣。正如查理会说的，这可能是老鼠药。

观众提问6 (来自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 早上好。这个问题是给沃伦·巴菲特和格雷格·阿贝尔的。我叫玛丽亚·佩斯（Maria Piz），是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的退休人员。我今天作为Chispa Nevada的成员来到这里，这是一个为环境正义培养拉丁裔领导者的组织。我今天也代表内华达州许多正在努力支付水电费并希望获得负担得起的清洁电力的拉丁裔家庭。我想问，为什么内华达能源公司（NV Energy），也就是伯克希尔哈撒韦拥有的公司，在建设新的天然气发电厂，而不是投资于太阳能？内华达州是美国阳光最充足的州之一。我能否期待未来的领导层更严肃地对待化石燃料的危险投资？谢谢。

GA: 谢谢你，玛丽亚。谢谢。正如我们早些时候谈到内华达能源公司时提到的，那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毫无疑问，太阳能对内华达能源公司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我们将继续利用它作为一种资源，并继续在该公用事业公司以及我们在内华达州拥有的另一家公用事业公司进行投资。我们也正处于一个…当你想到能源部门正在进行的转型时，我们正在从碳资源向可再生资源转型，正如刚才提到的。但这不会一夜之间发生。这种转型将需要很多年。当我们使用可再生资源，如太阳能或风能时，它们是间歇性的。我们确实尝试将其与电池结合起来，但在目前这个时间点，我们无法完全摆脱碳资源。

所以如果我想到内华达州，在未来两年内，我们最后两个燃煤机组将…实际上在明年，我们最后两个燃煤机组将退役。但我们正在用一个新的天然气机组来替代它们，这确实是必要的，以确保系统保持可靠并可供我们的客户使用。这是与我们的州代表和监管机构合作完成的，以确保我们每天每分钟都能为这些客户提供服务。我们在爱荷华州有很好的例子，有时我们100%的能源来自风能，我们对此感到非常高兴。我相信我们在地球日就达到了这个目标，例如，我们有足够的风力来满足那个州的需求。但第二天，如果风不吹，我们需要我们的天然气资源，我们的天然气发电厂来填补这个缺口。这确实是我们目前在内华达州仍然面临的情况。所以我们将继续向可再生资源转型，无论是在内华达州的太阳能，还是在其他地区的风能，并结合电池。但在可预见的未来，我们确实认为天然气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源，有助于维持可靠性并满足我们客户的需求。并以可负担的方式满足需求，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部分。所以感谢您的评论。

WB: 是的。事实上，我们有资本在像内华达州这样的地方做任何最合理的事情。内华达州…我不知道，每个州对其管理委员会的称呼都不同，但他们可能称之为公共服务委员会（Public Service Commission）之类的。他们正在决定他们认为可以和应该做什么，在…从一个极其复杂的公用事业业务向不同的方向发展，同时不搞砸事情。而且…让灯熄灭。他们…我想他们很可能会非常同意你，玛丽亚，关于他们想达到的目标，但他们不能…他们不能明天就做到。你知道，因为间歇性问题。他们的工作是确保灯一直亮着，他们的工作也是朝着更好的能源来源迈进。但是太阳能永远不会是…电力的唯一来源，因为…嗯，格雷格可能对此了解更多，但除非在存储等方面有真正的突破。

GA: 是的，是的。总的来说，目前要以经济的方式做到这一点，电池通常是4小时电池。当你想到没有太阳的时间时，这是一个…这是一个挑战。现在有很多技术进步，并且正在延长这个时间。你向很多事情投入资金，你可以完成一些事情。但现实是，这需要仔细平衡可靠性，同时也平衡…正如刚才提到的，费率确实很重要，以及客户支付多少。所以在提供可靠性的同时，以可负担的方式做到这一点，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

WB: 我的朋友比尔·盖茨（Bill Gates），他正在努力缩短…或者说延长电池工作的时间。所以有一些非常聪明的人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但这并不是你一夜之间就能真正做到的事情。我能理解为什么人们希望一夜之间实现。但这将需要大量资金，需要大量好主意和像比尔和格雷格这样的聪明人。不是我。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我按下开关灯就会亮。但那些家伙真的懂。而且有很多人在研究它。我们有足够的钱来实施它。但是有些事情…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女儿讨厌我用这个例子，但这确实是真的，你不能通过让九个女人怀孕在一个月内生出一个孩子。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你可能想要一个孩子，但…所以有些自然法则你必须遵守。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佛罗里达州达尼丁（Dunedin）的里奇·麦克洛斯基（Rich McCloskey）。他说：“沃伦和阿吉特，您能否告诉我们您对佛罗里达州汽车和房产保险状况的看法？作为居民，两者似乎都失控了。由于佛罗里达市场似乎管理不善，这是否是伯克希尔的机会？”

AJ: 是的。佛罗里达市场，无论是汽车保险还是房主保险，都经历了几年的艰难时期。我们在佛罗里达面临的两个问题，以及所有风险承担者在佛罗里达面临的问题，一是律师以及佛罗里达市场发生的腐败程度持续飙升，使我们难以定价产品并盈利。其次，风暴活动的数量，包括频率和严重程度，也非常严重。以至于佛罗里达州的损失往往使风险承担者很难赚钱。话虽如此，我们去年在佛罗里达的经营非常顺利。正如我们去年讨论的那样，我们增加了在佛罗里达的风险敞口，幸运的是没有发生坏事。所以我们很多在顶线（Top Line）的保费直接流入了底线（bottom line）。佛罗里达是一个大市场。佛罗里达是一个由全国其他地区补贴的市场。我认为这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佛罗里达市场…立法者正在努力改善它。他们已经通过了法律，正在减少佛罗里达发生的欺诈数量。我希望佛罗里达将成为一个相当活跃的保险市场，因为归根结底，他们比其他一些存在保险危机的州，如加利福尼亚和纽约，更相信自由市场。所以是的，佛罗里达有问题。价格将大幅上涨。但最终，我认为我们将达到一定程度的平衡，以便风险承担者可以获得可观的利润，并将在那里部署资本。

观众提问7 (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奥罗拉山): 你好，沃伦。我叫克里斯汀·霍恩·加西亚（Christine Hone Garcia），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奥罗拉山（Aurora Hills）。感谢您多年来是一位出色的老师，向我们传授智慧。您今天想分享什么您认为每个人都需要听到的建议？

WB: 太糟糕了你没有…他补充说我们其他人想听什么。不…哦，我想说，如果我有一个建议，我会尝试…嗯，你很幸运生活在这个国家，因为仅仅是起点，你在这里拥有的机会在世界大部分地方都不存在。但是我希望…我真的希望你用查理的建议，思考你希望你的讣告怎么写。然后…开始选择教育路径、社交路径，你知道，任何…你特定情况下的…与人交往，或许…当然，在我那个时代，我会娶那个最能帮助你实现目标的人。嗯，查理会说，你也要为伴侣提供一些类似的益处。

你知道，这个国家的机会，你知道，基本上是无限的。当你想到回溯到不远的几个世纪前，你知道，如果你要当一个牧羊人或类似职业，一百年后你的…你的孙子孙女也会是牧羊人。我的意思是，几乎没有任何改变。而在过去200年里发生的事情，工业革命的结合，无论是科学、教育、健康，还是你所能想到的任何方面，我们能出生在…我们这个房间里的人能出生在我们这个时代，真是太幸运了。我们中的许多人也很幸运能出生在美国。以至于…你知道，你拥有…你正在进入有史以来最好的世界。你需要找到与之分享的人，以及适合你参与的活动。如果你像查理和我一样幸运，你很早就找到了你感兴趣的事情。但如果你没有马上找到，你要继续寻找。

我总是告诉学生，找一份你…我的意思是，找到一份即使你不需要工作也想拥有的工作。有时你很早就找到了，有时你需要经历各种体验。但不要忘记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没有哪个地方比这个国家更适合做这件事了。找到一个你喜欢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在很多情况下是这样。而且…你知道，有时你很幸运很早就做到了。有时你会犯错误。但是…我会尝试…以一种非常非常笼统的方式，我会尝试弄清楚你希望如何回顾你的人生，如何看待自己。然后…从今天开始走上通往那个目标的道路。并预期…预期一路上会遇到一些困难。但如果你是那样思考的，你就更有可能达到目标。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德国汉堡的阿克塞尔·迈尔-西克（Axel Meyer-Seek）。自从格雷格·阿贝尔和阿吉特·贾恩成为副主席以来，伯克希尔的运营CEO们发生了什么变化？例如，运营CEO们是否仍然可以直接联系沃伦·巴菲特？

WB: 嗯，让我们…答案可能会让你惊讶。但是他们绝大多数…运营主管们…嗯，他们更愿意和格雷格或阿吉特谈。这不…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真的做得不多了，我的工作效率也不如30或40年前了。我不如我们规模较小时那样了解管理人员，那时我一天能完成的工作比现在多。而当你有了像格雷格和阿吉特这样的人…你知道，为什么要迁就我呢？基本上…所以，这结果非常好。而且…我几乎无法想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了。因为…格雷格一年里完成的工作…我的意思是，他见他们更多，更了解他们的问题，你知道，能给他们建议。他有惊人的精力。而且没有人…他在保险方面比阿吉特更有智慧。他们在保险方面有渠道…现在他们在之前就有，在我们给他们加上那些头衔之前。而在保险方面，而格雷格，当他成为负责…基本上除了保险之外所有事务的副主席时，他极大地扩展了事务范围。所以他是…如果你调查我们那些由他管辖的经理们，那会是很多人。他们会更喜欢…除非像少数人那样，他们不太关注自己的业务，而我不会对此采取任何行动，但格雷格会。而且即使他采取行动，他们仍然喜欢。他可以传递…他可以很好地向那些…你知道，总会有一些人…如果你有20个孩子，而且你非常富有，你会有些孩子无论如何都会积极进取，也会有些孩子不会。我们是一家非常非常富有的公司。我们…我们没有…我们历史上没有对那些…混日子的人非常严厉。我们确实有过一些那样的人。格雷格会对此采取行动，而查理和我就不会。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应该这样做，而是因为我们自己和所有事情都做得太好了，这只是…我们不会付出努力。我们不想那样改变我们的生活。再加上我们在身体等各方面都慢下来了。所以我…我想说，我接到的来自经理们的电话数量，基本上…非常接近于零。格雷格正在处理那些。你知道，我不太…我不太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但是我们找到了合适的人，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而阿吉特，他身体上的活动较少。而且保险界的人显然这些年来更习惯于和阿吉特合作。所以…我不会说改变头衔在那里改变了那么多，因为他本来就负责保险。所以，这就是…你知道，你可以去商学院，他们能给你比我刚才给出的好得多的答案。但这就是我们在伯克希尔的做法。

阿吉特·贾恩 (AJ): （举手）如果我可以从我的角度补充一点评论。过渡进行得非常非常好。但我认为功劳真的在于沃伦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我的意思是，在宣布过渡之后，很多运营经理过去习惯于就某些问题直接给沃伦打电话。在过渡之后，当他们继续这样做时，沃伦会非常巧妙地以他的方式处理他们，这样他就不会回答他们想要的东西，但同时让他们感觉良好，并告诉他们他很享受听到他们的消息并与他们交谈。因此，你知道，过渡发生了，人们得到了信息，他们得到了信息，并且对此反应非常积极。就今天而言，这已经不是问题了。

格雷格·阿贝尔 (GA): 我可能只会补充…阿吉特…我唯一想补充的是，我们确实拥有一批杰出的经理人，遍布非保险和保险业务。是的，沃伦让过渡变得异常容易，但他们也是如此。这是一个非常容易的过渡，因为他们深切关心伯克希尔，他们深切关心这种文化，他们非常希望它能成功。我们很幸运能拥有这些保险和非保险业务的经理人。所以谢谢你。

WB: 是的，格雷格说的是，他们真的在某些情况下想要比我给他们的更多指导。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坐在那里读《华尔街日报》什么的。格雷格是…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管怎样，他的一天不止24小时。你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覆盖那么多领域的。但是他更了解人。我们在判断业务吸引力、做出资本决策等方面有相同的感觉。但是他愿意工作。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我…你知道，而且我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那么多工作了。你知道，我过去几个小时能做的事情，现在可能需要几个小时。我只是读得没那么快了，等等。但它运作得非常好。而且…这个地方，如果我发生任何事，它第二天也会运作得非常好。我不会接到任何电话。你可以…你实际上可以…我们可以设置某种东西，比如答录机，让人们以为我还在，你知道，或者类似的东西。总之，这比…你在商学院学到的要少得多，但这就是我们在伯克希尔的做法。

观众提问8 (来自新泽西州): 亲爱的沃伦、格雷格和阿吉特，感谢你们邀请我们。你们的教诲不仅让我们成为更好的投资者，更重要的是，成为更好的人。谢谢你们。我叫拉吉夫·阿加瓦尔（Rajiv Agarwal），来自新泽西州。我管理着一只专注于印度的基金，名为Duaree India Fund。我的问题与印度有关。印度经济和印度股市在过去5年、10年、20年里表现相当不错。它是世界第五大经济体，并将在未来几年成为第三大经济体。我的问题是，伯克希尔是否正在积极寻找印度股票市场的机会？什么因素会让你们在那里购买任何有意义的标的？谢谢。

WB: 嗯，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显然，印度…你知道，我敢肯定在像印度这样的地方有大量的机会。问题在于，我们在洞察这些业务方面，或者在建立联系以促成某些…印度方面特别希望我们参与的交易方面，是否有任何优势？我想说，这是一个…在伯克希尔，一个更有活力的管理层可以追求的事情。因为我们现在确实有声誉。伯克希尔是知名的，不像在美国那样知名，但在世界范围内是知名的。而且…你知道，我们在日本的经验在这方面非常引人入胜。所以，在这个领域可能有一个未被探索或…未被关注的机会。我不是那个去做这件事的人。但这可能是…在未来…那里可能有机会。机会是存在的。问题在于…伯克希尔在实际追求这些机会时，是否具有某种优势，特别是相对于那些使用他人资金的人，他们的报酬基于…管理的资产规模或类似的东西？我的意思是，这个游戏中有很多人，他们在购买和经营业务，他们…并不真正拥有我们的理念。我的意思是，他们…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变得富有。而且…他们的报酬可能基于…他们购买了多少，而不是他们购买了什么。所以，我们将看看下一届管理层如何在伯克希尔玩这场游戏。幸运的是，你不需要等太久。总的来说，我感觉很好。但是…但是我知道一些关于精算表的事情。而且…我只是…嗯，我想说这个，我不应该像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正在做的那样，签下任何四年的雇佣合同，在那个年龄，你无法那么确定你四年后会在哪里。

但是，关于…你绝对是对的。如果你精力充沛，有某种方式…成为一个…买家，或者一个…一个人们特别想与之做生意的一方…日本很棒，印度也可能很棒。但印度和日本不一样。我的意思是，我不太能很好地适应不同的文化。有些人真的很擅长。几乎任何人都比我强。但我偶然遇到了一两个。但这可能发生在…你知道，伯克希尔的第二幕中。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西班牙的拉斐尔·多伊诺（Rafael Doino）。伯克希尔之所以能取得巨大增长，要归功于（除其他因素外）其建筑师芒格先生和您这位总承包商。我们都非常感谢您带我们一路走来。我们知道您们俩以及许多其他人花费了大量时间来确保伯克希尔的文化为其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您目前也拥有一支非常有才华的团队，我们可以称之为分包商，包括阿贝尔先生、贾恩先生、库姆斯先生和韦斯勒先生。然而，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您拥有一个优势，即有才华的分包商都想与一代难求的建筑师和总承包商合作。当承包商团队需要再次更新时，您如何设想伯克希尔将克服失去所述优势的局面？以及这座伟大的建筑中哪些潜在的翻新工程可能需要一位新的建筑师？

WB: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查理和我显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讨论了很多。当然，我们…伯克希尔，在其保持现有实体形式的程度上，将不需要非常频繁地吸引人才。对于我们的董事会来说，选择任何认为你应该在65岁退休的人来管理这家公司，绝对是疯狂的。可能是他们第二天就应该退休，你知道，当你发现他们真正喜欢管理某样东西时，或者可能结果是你想要留住他们，他们真的开始受到老年影响，这在不同的人身上发生在不同的时间，但最终每个人都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们很可能，如果…如果董事们…这非常困难，因为他们将违背传统智慧行事，这总是很困难。但我认为我们在这方面有共识。他们不需要非常频繁地做决定。如果他们选对了CEO，那董事们99%的工作就完成了。另外1%是…你是否有一个好的方法来纠正你做出的错误决定？这极其难以做到。在我们现有的体系中，这并非不可能，但是…这只是…通常不会发生的事情。当一个董事的职位太好时，要推翻某人太难了，特别是如果你能用董事职位的钱，并且你想在其他董事会任职等等。我们在董事会方面根本没有一个完美的体系。它根本…我不能说根本不起作用，但它不是…它不是人们可能认为的那样运作。

所以我们将…你知道，我们真的已经解决了未来20年的问题，除非发生意外。如果发生意外，那么董事们需要找到…可能在我们自己的组织内部…他们信任的人来维持我们所拥有的特殊优势，再维持20年。有各种各样低概率的事情，但你仍然需要考虑它们。我们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

现在，如果你问我，如果格雷格今天发生什么事…每个人都说不要乘坐同一架飞机。要做的是不要乘坐同一辆汽车。飞机不常掉下来，汽车却经常撞车。我见过所有这些公司关于这方面的政策，当你考虑到真正的风险时，这些政策有点疯狂。但无论如何…我们确实…格雷格将不得不告诉董事们，如果明天发生什么事…他必须告诉董事们，如果他发生任何事该怎么办。这并非易事。而且…我没有…嗯，这将是他的决定。然后董事们真的要决定他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你真正必须希望的是，你在管理者能留任多久这件事上运气好。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在一个世纪内需要三个CEO，也可能需要六个或七个。但是…答案是你需要一点运气，你需要在死亡率表上有所突破。但我们拥有的实体，如果你真的渴望成为一个真正大型实体的某种类型的管理者，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所以…我们有一些东西可以提供给我们想要的人。你知道，这有点像查理说的，娶那个愿意嫁给你最好的人。嗯，我们有…我们有一些东西，合适的人会想要嫁给它，你知道，基本上是指伯克希尔。如果我们找到了错误的人，那么董事们必须对此采取行动。这可能不会发生，但这总是一个…可能性，我应该说。

格雷格·阿贝尔 (GA): 克雷格（Craig）被这样当场点名…（笑）你现在不必指名道姓，但我相信观众会喜欢的，制造新闻。

WB: 当然。（笑）

GA: 我想我会补充…沃伦是…这真的与评论如何开始有关，即围绕文化。我们在伯克希尔拥有的文化，即我们的股东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业务的管理者拥有那种主人翁心态（ownership mentality），这将永远不会改变。这将吸引各个层级的合适管理者。所以我认为正如沃伦所说，我们有一家非常特别的公司，伯克希尔，但正是这种文化使它特别，而且这不会改变。

观众提问9 (来自马来西亚吉隆坡): 你好，我是谢尔曼·兰姆（Sherman Lam），伯克希尔股东，我在马来西亚吉隆坡的一家家族办公室工作。真的很高兴见到您，沃伦和团队。在我来自的地方，您是英雄，您和查理都积极地改变了我和许多其他马来西亚人以及东南亚人的生活，不仅在财务上，也在我们如何处理生活和人际关系上。非常非常感谢。

WB: 嗯，谢谢你。谢谢。这让我们感觉很好。

观众提问9 (续): 问题是，在过去五年的COVID-19大流行期间，您的团队在业务、资本配置、选股和投资组合配置方面有哪些重要的学习？沃伦，希望能听听您的看法，以及您对泰德（Ted）和托德（Todd）的评价，还有直接听听格雷格（Greg）和阿吉特（Ajit）对他们各自业务的看法。谢谢。

WB: 是的，我不想给出个别评价。但是…但真正…你正在做的是…在资本配置方面，这是我的工作，我不会出去卖保险单之类的。你代表一群股东，就像我们代表一样。我们对我们的使命完全清楚。你知道，可能其他人不同意，但我想说，在很多很多地方…你知道，我…我只是不同意他们的使命。而且…你知道，我想说，例如，任何想在65岁退休的人都没有资格担任伯克希尔的CEO。然后他们可能…如果他们是错误的人，他们可能第二天就被解雇了。但这…有些事情我们就是不想要。而且…我们现在状况良好。而且可能性很大，但远非确定性，这能解决未来20年的问题。但是你必须为意外情况做好准备。而且…我…有几位董事会成员知道我会怎么做，但这取决于格雷格。但如果格雷格和我同时离开，那么…那么你将进入做出另一个决定的阶段。而且…你知道，有几个人知道我的想法。但是…但是董事的职责就是找到合适的CEO。而合适的CEO无法让一个糟糕的业务变得伟大。

汤姆·墨菲（Tom Murphy），他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商业管理者。汤姆·墨菲，你知道，他说真正的关键是购买正确的业务。现在墨菲在那之后带来了无数其他特质。但是，你知道…查理，你知道，他说我们…你知道，他对此有个说法。但基本上，我们本可以请来汤姆·墨菲，告诉他他的工作是经营纺织业务，它可能会好一点，但最终还是会失败。我之所以坚持纺织业务那么久，原因之一是我非常喜欢肯·蔡斯（Ken Chase）。我认为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管理者。如果他是个混蛋，你知道，我们会更快地退出纺织业务，我们的境况会更好。所以…所以答案是让他进入电视行业，就像墨菲做的那样，广告支持…你知道，墨菲很早就弄明白了这一点。他从一个可怜的业务开始，那是纽约奥尔巴尼（Albany）的一个VHF电视台，与通用电气（GE）等竞争。他在一个退休修女之家运营，他只粉刷了面向街道的那一面。他只有一辆车在城里飞驰，他称之为“新闻六号卡车”（News Truck Number Six）。但从那里，他建立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公司。他之所以能建立起来，是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管理者。但除此之外，他所在的行业也很好。

关键将是找到另一个汤姆·墨菲，然后交给他一堆好业务。他或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现在，这不像你在…大多数公司得到的那样精确。但你真的无法比这更精确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有委员会、管理顾问和所有人，但不是管理顾问雇用了汤姆·墨菲。我忘了他的销售额最初是不是每周几千美元。然后一旦他达到了…那是他的目标…达到了2000美元，他会说，现在我的目标是3000美元。他一直这样做。他超越了所有这些人，像CBS和ABC，他们当时掌握着世界。能看到那样的事情，真是人生中极好的一课。我从他对我所说的话中学到了很多，但我仅仅通过观察像他那样的人运作就学到了很多。我的意思是，这就像观看一位伟大的高尔夫球手或伟大的网球运动员，然后你应该从中学习到一些关于你想培养的那种挥杆方式之类的东西。所以，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答案，但是…到目前为止，它奏效了。我认为它奏效了…我非常确定它对格雷格有效。这取决于未来的人们，当…你知道…当我在地下或他们把我放在任何地方时…平均来说，大约每20年左右真正做出一个决定。这是正确的决定。但是如果结果是错误的决定，就要纠正它。这就是董事会的职责所在。而且…我们董事会里有真正理解这一点的人…责任。他们认真对待，但他们不把自己看得太重。而且…因此他们不…他们不一定想做很多事情只是为了看起来很忙。他们不是把我们当作进入其他董事会的跳板。但我们有的人…真正相信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而且…他们是那些将要让这个地方运转起来的人。如果他们在格雷格的寿命上运气好，他们可以像里普·范·温克尔（Rip Van Winkle）那样，睡上20年左右，然后做出另一个决定。而且…伯克希尔拥有世界上所有的工具…可用来成为它现在的样子，并继续保持它现在的样子。我的意思是，我们从 2000万美元 的净资产增长到 5700亿美元。而且…你知道…能做的事情没那么多了，但我们可以比其他任何人更好地做一些大事。而且会有偶尔的时候，我们是唯一愿意行动的人。在那些时候，我们希望确保美国政府认为我们是局势中的资产，而不是负债或乞求者，你知道，就像银行在2008年和2009年那样。他们都被涂上了同样的污点。但我们希望确保决定我们未来的那把刷子…你知道，不是硬的。而且我认为…我们处于…我认为没有人比伯克希尔处于更好的位置来做到这一点。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约翰·哈伦（Johan Hultin）。他写道：“您坐拥 1680亿美元 的现金，您今天告诉我们现在已经超过 1820亿美元。他的问题是：一、巴菲特在等待什么？二、为什么不至少部署一部分？”

WB: 嗯，我想这很容易回答。我…我不认为坐在这张桌子旁的任何人知道如何有效地使用它。因此我们不使用它。我们现在在 5.4% 的利率下不使用它，但即使利率是 1%，我们也不会使用它。别告诉…美联储…但是…但是更喜欢它…但是…我们不…我们只挥击我们喜欢的球。而且…如果有人试图挥击每一个球…或者觉得因为他们过去两球没挥棒，所以他们应该挥击第三个球，或者类似的事情…这只是…有些时候…显然…但我想说这个，我现在不想管理 100亿美元。1000万美元 我认为我们可以…我认为查理或我可以获得高回报，因为我认为有…只是有少数事情发生在非常非常小的规模上。但是…但是…如果我们有 100亿美元…我基本上不会看到比我们现在发现的更多的机会。诚然，像日本这样的事情，如果公司有 300亿或400亿美元 的资产，我们也可以做到，我们会获得很高的股本回报率。但如果我现在看到那样的机会，我会为伯克希尔去做。你知道，这不像我正在进行绝食抗议或类似的事情。只是事情不具吸引力。而且…嗯，有些方式可以改变这种情况，我们将看看它们是否会改变。

观众提问10 (来自亚利桑那/加利福尼亚): 巴菲特先生，这是您每年举办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会议。我叫肖恩·库利（Sean Cooley），是亚利桑那州和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希尔哈撒韦家庭服务公司（Berkshire Hathaway HomeServices）的房地产经纪人。我的母亲辛迪（Cindy）、我的兄弟和我的两个姐妹都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家庭服务公司做了很多年的房地产销售。我们热爱成为伯克希尔大家庭的一员，还有其他7万名代理人也为公司销售房地产。巴菲特先生，美国住房服务公司（HomeServices of America）最近以 2.5亿美元 的价格解决了我们关于佣金的集体诉讼。上周…这个数额比Keller Williams高出约 1亿，比Anywhere Real Estate（即Better Homes and Gardens和Coldwell Banker）高。作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家庭服务公司在多个市场的房地产经纪人，以及连续15年参加这个会议的股东——这也是我涉足房地产的原因之一——您对这次最近的和解背景下买卖房屋有何看法？也许也请格雷格和阿吉特注意一下，您下次买房时会考虑伯克希尔的经纪人吗？

WB: 嗯，我不是经常买房，有些人注意到了。但我当然会考虑他们。但我说，发生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我真的感谢…你加入我们的事实。但在…关于…和解方面，我的意思是，克雷格（Craig）让我了解情况，但我把它100%交给他处理了。所以格雷格，你想谈谈吗？

格雷格·阿贝尔 (GA): 当然。所以感谢你和你的家人作为代理人为我们的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家庭服务公司工作。我想这里面有几个问题。毫无疑问，由于这次和解，行业将经历一些转型。我们的和解以及行业中所有其他主要参与者的和解…全国房地产经纪人协会（National Association of Realtors）以超过 4亿美元 的价格和解了。所以…实际上每个人都被卷入了那次和解。它确实为家庭服务公司和整个行业向前发展奠定了基础。与那次和解相关的…有很多变化正在发生或者被提议。但是有一件事，我想你希望会绝对同意，那就是房地产经纪人仍然是这些交易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我们一生中进行这些巨额投资的唯一一次。拥有那种咨询指导至关重要。这确实是我们的业务以及那些其他业务所依赖的。佣金结构如何改变以及如何协商，这确实是和解的核心内容。不再是买方…会自动向卖方经纪人支付佣金。这现在必须协商。这会影响事情。但我认为房地产经纪人将继续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认为家庭服务公司和整个行业将保持非常重要的地位。然后我唯一想与我们更广泛的股东分享的是，那项义务由家庭服务公司承担，并且可以由家庭服务公司履行。这是一个重要的条件，因为他们也曾追究伯克希尔…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我们说你可以分开追究我们。但是…那项和解将由家庭服务公司承担，并成为该公司的义务。他们决定了最终的和解。我们将从此向前发展。所以沃伦，还有其他评论吗？

WB: 嗯，是的。我在过去…嗯，过去93又几分之几年里卖了两套房子。而且我…而且我买了一套…我现在还拥有。但我显然也买了另外两套。而且…我…我没有…即使最后一处卖了 700万美元 左右，我也没有向下协商佣金。人们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向下协商佣金。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看过数据，我认为这个体系真的运作得很好。当我…当我毕业时，他们有…你知道，他们所谓的“FSBO”（For Sale By Owner），就是房主自售。所以我…我在某种程度上参与了观察整个体系的运作。而且我知道我们经纪人的平均收入。我知道…你知道，他们有时为一些没有实现的事情工作了多久。它…它…我认为我们最终不会得到一个更好的体系。但是…你知道，这取决于格雷格和家庭服务公司的人们，我们在这里解决它。但我…我喜欢我们的代理人群体。而且我…正如你所说，我们有非常大量的房地产经纪人。而且我鼓励了我们在房地产代理…房地产经纪业务方面所做的扩张。你知道，当我们收购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时，它只是一两个运营部门。我们真的建立起了一个相当大的公司。而且…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基础的业务。90%的人需要帮助，你知道，在购买…购买房屋或出售房屋时。而且我一生都在观察它的运作，并与许多从事该行业的人有过接触。但是法院做出了一个判决。我告诉格雷格处理它，无论他认为什么最好。我对我们处理的方式非常满意。我想我对…判决感到惊讶。但是…但是…它…我们在保险业务中经常对判决感到惊讶。我的意思是，想想我们面临的各种事情。而且…你知道，当9/11事件发生时…你知道，我们从未想过那样的事情会发生。但它发生了。然后我们不知道那是一次事件还是多次事件。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关闭纽约证券交易所，一群经纪人…嗯，各种各样的人失去了工作，或者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收入，那是一次事件还是多次事件？嗯，商业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们只是…我们在哪里找到球就在哪里打。而且…而且…我对密苏里州的判决感到惊讶，但是…是的。是的。但是我们也被其他一些判决感到惊讶。我们将继续做明智的事情，向前迈进。

格雷格·阿贝尔 (GA): 是的。不，我想我唯一可能补充的是回到模型如何改变。他问了一个问题，是的，我们将永远…我不能代表阿吉特，但我们将永远使用家庭服务公司的代理人。但是…有趣的是，我在国外买过房子，因为我住在英国的纽卡斯尔，在那里管理我们的公用事业公司。在美国之外买房子是完全不同的体验。我们的代理人在美国对整个交易承担重大责任。正如沃伦所说，他们投入时间和资本…冒着风险来确保交易完成。当你最终完成交易时，他们确保你买到的东西确实是你认为你购买的东西。而在世界其他地方并不总是这样。有更实惠的模式，但老话说得好，一分钱一分货。所以我认为我们的房地产经纪人在我们的业务中仍然提供令人难以置信的价值。而且正如沃伦提到的，它会…它会存活下来。形式可能会有点不同，但毫无疑问它会…它会继续蓬勃发展。

WB: 是的，我们仍然…我们仍然会想要以合适的价格收购房地产经纪公司。我希望我们10年后和20年后在这个行业比现在更大。我确实以 700万美元 卖了一套房子，我没有把 6% 的佣金往下谈。我觉得我物有所值，甚至更多。而且我天生就小气。所以…这并不是我粗心大意。我只是觉得物有所值。所以，让我们继续到贝基。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是给沃伦和阿吉特的。来自杰夫·奥伊斯特（Jeff Oyster）。作为伯克希尔和特斯拉的股东，我想听听您对假设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实现其全自动驾驶目标后，对Geico潜在财务影响的看法。在特斯拉最近的财报电话会议上，埃隆说：“如果你有统计上显著数量的数据，确凿地表明自动驾驶汽车的事故率，比如说，是人类驾驶汽车的一半，我认为这很难忽视。”假设埃隆成功地将事故率相对于人类驾驶员降低了 50%，那么汽车保险费率难道不会下降以反映承保风险的降低，从而对Geico的收入、浮存金（float）甚至利润率产生不利影响吗？

WB: 嗯，是的。如果…如果…嗯，让我们举个极端例子。假设明年美国因为某种疯狂的原因只发生三起事故。那么…任何减少事故的事情都将减少成本。但这比人们之前做到的要难。但显然…但如果它真的发生了，数字会显示出来，我们的数据会显示出来，价格会下降。过去有很多人谈论过这样做。我的意思是，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曾经在保险业务中非常庞大。当优步（Uber）刚开始时，他们…使用了一家公司，现在我想阿吉特证实了，他们现在接近破产了，不是吗？因为以错误的价格承接业务？

阿吉特·贾恩 (AJ): 是的，是的。

WB: 保险总是看起来比实际容易。而且它如此有趣，因为你一开始就拿到钱，你知道，然后你后来才发现你是否做了蠢事。但是…但是，你知道，这…当有人递给你钱，而你递给他们一张小纸片时，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业务。但是…真正知道你是否…我的意思是，如果事故减少了 50%，这对社会有好处，对保险公司的业务量不利。但是…但是，你知道，对社会有好处是我们所追求的。

到目前为止…你可能会觉得这有点有趣。我的意思是，每亿乘客英里死亡人数…行驶…我想实际上，在我年轻的时候，大约是15人。但即使在二战后，它也只下降到大约7人左右。拉尔夫·纳德（Ralph Nader）可能为美国消费者做的贡献比历史上几乎任何人都多。因为…那个7或6现在已经下降到2以下。而且我认为没有他，它不会那样下降。有一些关于人们在大流行期间所做事情的奇怪数据，非常有趣，因为他们…他们立即没有开那么多英里，但他们开得更危险了，不是吗？

阿吉特·贾恩 (AJ): 是的，是的。所以我想就特斯拉以及他们认为由于他们的技术事故数量确实下降了这一事实提出一点。这当然是可以证明的。但我认为还需要考虑的是，每次事故的维修成本（repair cost）已经飙升。所以如果你将事故数量乘以每次事故的成本，我不确定那个总数是否像特斯拉希望我们相信的那样下降了那么多。特斯拉一直在考虑直接或间接承保保险的想法。到目前为止，它还没有真正取得太大成功。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我认为…你知道，自动化只是将很多费用从操作员转移到了设备提供商。

WB: 好的，我们快到中午12点了，我们要休息吃午饭。我只想告诉大家，我非常感谢他们能在1点钟我们重新开会时回到座位上准备好。因为我们将有另一部非常短的电影。我们将对一些我认为会很有趣的事情做一个简短的解释，当然对我来说很有趣。但我希望…我们将在12点准时休息。我希望大家能在1点钟时真正努力回到座位上并保持安静。如果你做不到，如果你能在几分钟后，在大厅里观看等等。但我们不希望在1点钟时有人入座，有人在这里走动。就像在纽约看戏一样。我们需要几分钟，只需要几分钟来涵盖我们将在1点钟讨论的内容。但我们不希望在那期间有人入座。但现在，让我们继续到12点，然后休息到1点。我们将去第11区。

观众提问11 (来自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 我叫汉弗莱·刘（Humphrey Lou），来自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Charlottesville）。我去年问了一个问题，并希望再次提出。这可以被视为一个后续问题。传统有其价值。问题是相同的，但我们所处的世界正在变化和不同。审视全球趋势，似乎零排放汽车（zero emission vehicles）可能终于达到了大规模普及的临界点。您是否看到这个领域的任何机会，无论是在特定的汽车制造商还是在相关技术方面？作为补充，我注意到伯克希尔在能源、Pilot Flying J和比亚迪方面拥有非常相关的利益。谢谢。

WB: 嗯，我希望你是对的。大规模普及一直是一个…移动的目标。但我希望我们能达到。但伯克希尔不会…我认为我们在这个领域带不来任何特殊才能。你必须是…汽车制造商。而且…我当然不知道如何在一个像那样的行业中挑选赢家。但我会很高兴如果有一些赢家。但不要指望我们能看到谁会是赢家。也不要指望我们能预测什么时候会发生。显然，到目前为止它一直是一个移动的目标。而且…这是社会面临的一个难以置信的问题。而且…可能…可能政府在一段时间内不太擅长解决它。这…整个气候变化…它有一个可怕的问题，仅仅在于…你知道，实际上…但特别是美国，是造成问题最多的国家。然后我们要求贫穷的社会说，嗯，你们必须改变你们的生活方式，因为我们过去是那样生活的。而且…你知道，这还没有真正解决。这…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引人入胜的问题，但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关于你如何真正在…世界范围内解决这个问题。当我1930年出生时，世界上基本上只有20亿人。人口统计…现在有80亿。现在，如果你问1930年的任何人，如果你找来世界上最聪明的50个人，你说，当你93岁时，世界的最佳人口是多少？他们不会说80亿。没有人会接近这个数字。但我们做到了。现在我们正在承担…这样做的某些后果。我们得到了…在美国得到了好处，我在这里有些夸张，但基本上是发达世界得到了好处。然后我们告诉一大堆其他人，我们希望他们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因为我们过去是那样生活的。所以我们将看看会发生什么。但是…这是一个…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在几百个国家之间。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可以贡献的。

现在，我收到了面前监视器的指示。我想介绍一个人…在这里…你们都知道，因为她来过很多次了。但是…我的朋友卡罗尔·卢米斯（Carol Loomis），她现在…嗯，她将在6月25日满95岁。你可以把礼物寄到我们办公室转交。卡罗尔从1977年起就编辑伯克希尔的年报。就在那里。

（掌声）

WB: 有两点我想提一下。每年我都会给卡罗尔一个…手链上的小饰品，是当年报告首页的复制品。它们有不同的颜色等等。所以她现在有多少个了…从1977年起？47个。我想她每个手链上放了10个。但我一直想知道，你知道，如果她把它们都戴在一只胳膊上，那只胳膊现在会不会比另一只长四五英寸。但我肯定她预见到了这一点。但我想揭示另一件事…我想揭示…嗯，我想再问一个问题，趁卡罗尔在这里。因为…我相信这个观众席里几乎每个人都像我一样长大…知道泰·科布（Ty Cobb）的终身击球率是 .367。我的意思是，他是所有人中的领先者。而且可能那个纪录永远不会被打破。泰·科布 .367…不朽。但是…卡罗尔…有一个大多数人可能不知道的殊荣。但是…她和泰·科布约会过。卡罗尔…她的办公室在第六大道和50街的时代生活大厦（Time Life building）。NBC就在街对面，在洛克菲勒中心。智力竞赛节目成了电视的头牌。卡罗尔，以她的性格，午餐时间走过街道，参加了1950年代末的智力竞赛节目。他们给了她…或者说他们问了她关于棒球的问题。卡罗尔当然全部正确回答了。她在各种事情上都是百科全书式的。所以她知道所有答案。她当时单身，然后回到了她在《财富》杂志的办公室。在某个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听起来像是一个来自佐治亚州的相当年轻的男人。他说：“我叔叔是泰·科布，他想请你在21俱乐部（21 Club）吃午餐。”所以卡罗尔和泰·科布在21俱乐部吃了午餐。我想他后来又吃了一次午餐，然后她决定取消了。但是那些关注棒球的人可能已经注意到，在1990年代，他们发现泰·科布打球时的统计数据有误。他实际上只打了 .366。有几次击球没有计算在内。所以我真正想从卡罗尔那里知道的问题是…而且我认为她或许应该告诉我们…如果她知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击球率是 .300 或类似数字，她不会和泰·科布约会。但是她会告诉泰·科布留在亚特兰大，别来纽约的那个临界点在哪里？如果卡罗尔…如果有人有麦克风…卡罗尔愿意就那个问题发表意见…这是我一直以来以及所有好奇心强的人都想知道的未解之谜。而且…只有她知道答案。她和她的女儿在一起。她嫁给了一个很棒的人，约翰·刘易斯（John Lewis），芭芭拉（Barbara）和她在一起。我敢肯定芭芭拉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我…在家里问有点难。但我有点像个讨厌鬼，会在很多人面前这样做。卡罗尔？零？或者我们可以让芭芭拉猜猜？她无论如何都会很乐意去，对吧？你会去的。谢谢。

WB: 卡罗尔…卡罗尔是最好的商业作家。她来自密苏里州的科尔坎普镇（Cole Camp），你知道，我不知道…大概一千人左右。她从未上过会计课，最终成为了美国最好的商业作家。而且…我们…你知道，她其实不想当编辑。我的意思是，她本可以在《财富》杂志做其他事情，但她就是喜欢写商业故事。就像我说的，没有人能接近她的水平。她从零开始。但是…在1977年，我请她编辑我的报告。结果她作为编辑和作为作家一样出色。一直到今年…包括今年，卡罗尔都编辑了伯克希尔的报告。如果有人喜欢阅读它们，让我们为卡罗尔鼓掌。

（掌声）

WB: 好的，我被告知在你们去吃午饭前播放一个视频，因为它只有30多秒。然后我们回来后会再多谈一点。所以如果我们能…调暗灯光…我们将展示一个伯克希尔股东做了什么…几天前她卖给我们价值 10亿美元 的股票时。你会遇到一个我认为是…我知道她是原型。她可能零更多，但她是许多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的原型。这将是我们回来后讨论的第一件事。但你们中有些人可能注意到了，无论是什么时候，几周前，当露丝·戈特斯曼（Ruth Gottesman）向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捐赠 10亿美元 以支付所有…露丝不喜欢太多关注自己。但这是他们在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宣布露丝·戈特斯曼刚刚决定支付…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所有教育费用时的感受。而且这将是永久性的。所以让我们播放影片。

（视频播放：宣布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将免学费，现场欢呼雀跃）

WB: 这就是为什么查理和WB: 我经营伯克希尔如此有趣。她转让了 10亿美元…其他人…她碰巧是用伯克希尔股票做的。而且…你知道，他们提出以她的名字重新命名学校等等。但她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名字。所以没有涉及自我，没有任何东西。她只是决定…她会让100多个，最终接近150个学生能够无债一身轻地开始…并在生活中前进。她做得很高兴。她这样做并没有人要求…你知道，把它命名…把我的名字用霓虹灯写在所有四个面上。我向她致敬。所以让我们都去吃午饭，回来后我们再多谈谈这个。

（午餐休息）

七、 股东、慈善与人生哲学 (部分)

WB: （午餐后开场白）…但就像我们离开前播放的那部电影一样…因为它说明了一些关于伯克希尔的事情。你知道，有各种各样的上市公司，富有的上市公司，遍布美国。当然也有一些案例，在一个家庭里，有人赚了非常非常多的钱，并将其投入慈善事业，或者大部分投入慈善事业，比如沃尔顿（Walton）家族，在沃尔玛（Walmart）会是头号例子。比尔·盖茨在微软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但伯克希尔的独特之处在于，相当数量的伯克希尔股东，遍布美国各地，不仅仅是在奥马哈，不同伯克希尔股东向当地慈善机构捐赠 1亿美元 或更多，通常是在人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认为是美国任何其他上市公司的许多倍。不是…不是比…你知道，比尔向慈善事业投入了大量资金…我不知道家族的细节，但显然沃尔玛家族有一大笔钱…我相信他们做了各种各样的慈善事业，并将继续做下去。但我认为你找不到任何一家公司，一群彼此没有亲属关系的股东，如此多的人做了类似露丝几周前所做的事情。只是交换一张他们持有了五十年的小纸片。他们自己生活得很好，他们没有亏待家人任何东西。但是他们不觉得他们必须创建一个王朝或任何东西。他们把它回馈给社会。很多人是匿名做的。他们在许多州都这样做。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在内布拉斯加州看到一些集中，因为…总的来说…当你捐赠大量资金时，他们在慈善界称之为“吸收能力”（absorption capacity）。事实上，这非常…很难一次性向需要帮助的人或类似的人捐赠 10美元，从而捐出 10亿美元。所以大型机构具有这种吸收能力，往往是大学或学院之类的。有些慈善机构比其他的更具想象力。但我从未…嗯，他们大多数想匿名做，所以我不能说具体的故事。但我必须说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是，就在同一天，我们从露丝那里购买了价值 10亿美元 的伯克希尔A类股。所以…我想我们实际上是从学校那里购买的，因为她刚刚给了他们…然后交易是和他们进行的。但我们办公室的马克·巴拉德（Mark Ballard）从他们那里购买了 10亿美元。但他也从另一个没有人听说过的人那里购买了价值 5亿美元 的股票，在另一个州。我不会再详细说明了。但我们确实有相当数量的人…而且还会有更多。显然，他们必须是早期加入的人，或者他们的父母、祖父母加入的。但他们都过着美好的生活，他们没有亏待自己任何东西。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们有第二套房子，但他们…他们通常…事实上，我想说几乎普遍地，社区里的人们认识他们，但他们…他们利用了他们所完成的…他们所储蓄的。他们自己克制了消费。储蓄就是延迟的消费。而且…他们…他们资助了全国各地的一切，通常他们喜欢匿名做。我在年报中写到我姐姐时揭露了她。但是…伯蒂（Bertie）今天在这里。我告诉她她应该穿一件T恤或什么的，上面写着“禁止招揽”或类似的话。但他们就是这样做了。这真的…查理和我都觉得这真的…为这样一群人工作真的很有趣，而不是为指数基金或对冲基金或任何其他什么工作。我的意思是，你只是看到了人们…实际上它有点恢复了你对人性的信心，人们在一个家庭内延迟自己的消费几十年，然后他们可以做一些像…我想最终可能会有150人追求不同的生活和才能，不同的人…成为一名医生的梦想…而且不必为此承担难以置信的债务，或者任何可能的情况。有无数不同的例子。我想让你们知道…你们非常…你们非常…嗯，据我所知，在上市公司中，就你们延迟自己的消费，同时生活得很好，以帮助他人而言，你们实际上是一个独特的股东群体。而且…你知道，这需要很多年，但它真的可以变成非常可观的东西。露丝所做的…你知道，大概在我这个年纪，她看着一张小纸片，实际上是对未来他人产出的索取权凭证。她说，与其让产出…归她所有，不如让产出归于未来几十年、几十年、几十年持续不断的人流，他们在追求成为医生的过程中过着与原本不同的生活。伯克希尔…当然，她的丈夫桑迪（Sandy）为伯克希尔的记录做出了重大贡献。桑迪是一个很棒的合伙人。所以这既有他的投入，也有他家庭的延迟消费，然后最终是给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的这份礼物。就像我说的，同一天…只有 5亿美元 将以不同的方式流向别处。但这正在各地发生。我认为没有任何公司像这样。所以我只想告诉你们，为一群股东工作是鼓舞人心的。

六、 公司治理、文化与传承 (部分)

贝基·奎克 (BQ): 好的，下一个问题来自斯拉文·弗拉布拉特（Slavin Vrabrat）。作为CEO，阿贝尔先生会负责巴菲特先生一直管理的普通股投资组合吗？还是这个职能将由库姆斯先生和韦斯勒先生行使？由于投资可以被定义为相对选择的学科，像大型收购这样的重大资本配置决策能否与普通股选择过程分开？

WB: 我想说，这个决定实际上将在我不在的时候做出。我可能会试图回来困扰他们，如果他们做得不同的话。但我不能肯定显灵板或者他们能完成那项工作。所以那项工作…我永远不会知道我是否被覆盖了的答案。但我对这个事实感到非常放心，它将由一个…董事会做出，他们拥有大量的智慧，他们致力于一个…一个不寻常的机构。而且…他们会想出办法。但我想说，如果我在那个董事会里…并且正在做决定…我可能会…了解格雷格…我会…我会把资本配置交给格雷格。而且…他非常了解业务。如果你了解业务，你就了解…你就了解普通股。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知道业务如何运作，你就是…你就是一个投资经理。你管理多少可能只是你自己的资金，或者可能是其他人的。如果你真的主要感兴趣的是…获得管理资产，那是赚钱的地方…你知道，你真的不必了解那种事情。但显然，泰德（Ted）或托德（Todd）不是这种情况。但我认为责任应该完全…由格雷格承担。那是…责任一直在我这里，我分包了一些出去。我过去对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有不同的想法。但我认为责任应该是CEO的，无论那个CEO决定什么可能有助于…在履行那项责任方面…你知道，那取决于…由他或她在管理资金时决定。但是…所以我想说，我对此的想法有所发展，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伯克希尔的资金规模变得如此之大。我们不想尝试…你知道，有200个人在管理，每人管理 10亿。这行不通。而且…我认为当你处理我们将拥有的资金规模时，你必须非常有策略地思考如何做非常大的事情。我认为格雷格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我认为我过去错过了很多东西。所以我现在实际上在做那件事方面更聪明了。但是…我…你知道，如果类似2008年、2009年的事情发生，我会比那时做得更好。但是…它不会完全像2008年或2009年那样，你可以肯定这一点。但你也可以说，会有时候…拥有巨额资金并能极快地动用…也许五年一次，也许更像是十年一次左右。但随着世界变得更加复杂、精密和相互关联…更多的事情可能出错。而且…没有必要在这里探讨可能发生的不同事情的可能性。但我们确实希望在它发生时能够采取行动。我认为首席执行官应该是能够权衡购买业务、购买股票、做各种可能在别人都不愿意…行动的时候出现的事情的人。2008年不是人们没有钱。而是…他们瘫痪了。而且我们确实拥有一些资本的优势和意愿…甚至渴望采取行动。以及政府…实际上将我们视为资产而不是负债。我认为所有这些品质将变得更加…重要…随着我们资本堆积的增长。所以我认为格雷格可能会比我在…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时…更有乐趣…而且我们是合乎逻辑的选择。嗯…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下周、明年还是下个十年发生。但你不会…你知道，它不会是一个世纪之后，这是肯定的。而且…世界金融状况越是相互关联和…复杂，它在某种意义上就越脆弱。它解决了很多小问题，但它使其更容易受到大问题的影响。

格雷格·阿贝尔 (GA): 格雷格，这会困扰你吗？或者不？

WB: 在没有直接回答问题的情况下…

GA: 我认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我认为在我们经历任何过渡时，重要的是要知道伯克希尔今天所遵循的资本配置原则将继续存在，沃伦。我认为这是我想传达的事情。我们将拥有我们的运营业务，保险和非保险。我们将…我们将为它们提供必要的资本，使其成功和增长，如果合适的话。同时期望它们在有多余现金时返还资本。然后正如我们讨论过的或你提到的…总是着眼于潜在的新业务，无论是整体还是部分。正如你一直强调的，我完全同意，这是一个…我们将永远将股票视为我们正在投资一项业务，无论是 1% 还是 100%。但我们正在关注业务，我们正在关注该业务的经济前景以及它的可持续性，以及它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以及我们最初投入的资本是否存在指数级风险，或者风险在哪里。当然…然后我们将显然拥有我们的…我们的…继续总是将多余的现金投入到最安全的投资中，即美国国债。知道我们希望维持资产负债表的堡垒地位，原因有二：一是采取行动，二是始终保护我们的股东，如果我们有一个…我们希望维持伯克希尔现在的地位…实际上是为了确保它…确保它能长久存在。

WB: 当他那样说时，这让我希望我当年能留下来当第二把手，而不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把手。这…这…你知道，没有比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更有趣的了。而且…而且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处于更好的位置。然而，我们并没有处于能够获得相对于美国整体商业所获收益而言非凡回报的位置。这…正如我…你知道，我希望我们能稍微好一点。但没有人会在某些方面显著更好…你知道，在下个世纪，预测谁将成为赢家变得非常非常困难。如果你回顾过去，就像我们几次会议前做的那样，回顾世界上排名前20的公司，每隔十年…你意识到这个游戏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容易。但获得一个体面的结果实际上应该是相当容易的，如果你只是不被说服放弃过去有效的方法，不被时尚冲昏头脑，不听那些与我们的股东利益不同的…人的话。

观众提问1 (来自德国杜塞尔多夫): 你好，巴菲特先生。我叫托莫（Tomo），来自德国杜塞尔多夫。这是我第一次来奥马哈。所以感谢您今天邀请我们。我的问题是针对您，巴菲特先生和阿贝尔先生。据报道，在2019年，您曾竞标IT分销业务Tech Data，并评论说您理解其作为中间商的角色。我想知道您能否详细说明在评估像Tech Data这样的IT分销业务及其竞争地位时所看的标准？谢谢。

WB: 嗯，我们在分销业务方面有一些经验。我们知道…它们的潜力…格雷格同意…和它们的局限性。而且…格雷格，你比我更多地参与了那件事。所以那…我的意思是，那是一个…已经有人出价了，并且有一个“询价期”（go-shop provision）。而且…我想管理层可能更希望我们收购它。当我们提出更好的报价时…原来的那一方提高了他们的报价。我们从不重复出价。所以格雷格，给他们讲讲。

格雷格·阿贝尔 (GA): 是的。所以…绝对是的，在2019年，当我们看到另一个报价以及该分销业务的基础价值时，我们将Tech Data视为一个独特的机会。我们确实…沃伦和我正在交谈…其他人得出结论，我们应该与管理层谈谈。我们与团队进行了交谈，他们对伯克希尔成为他们的长期所有者非常感兴趣。我们仍然在该机会中看到了良好的价值。而且我们对分销业务有很好的理解。我们有TTI。它与Tech Data不完全相同，因为它们在客户是谁以及它们服务和供应的对象，以及它们从谁那里采购方面非常具体。因为在分销方面，重要的是要有来自那些想要他们产品的人的输入，你知道，并且在另一端需要它，有需求。他们有一个…他们有一个优秀的模式。如果你想想TTI，例如，沃伦多次谈到保罗（Paul Andrews）以及创立这家公司的人。但这是一个独特的业务，因为…我们该业务的收入约为 100亿美元。他们销售的平均零件价格略高于9美分。每年有950亿个零件通过他们的仓库。但这是一个…如果你在等式的两边都有合适的人，并且你很了解这一点，那么就有一个独特的机会。这就是…我们在Tech Data中看到的。而且正如沃伦强调的，我们提出了我们的报价。不幸的是，它随后被原始竞标者超越了。我们…继续前进了。但我们…我们对它评价很高。

WB: 是的，我们可能至少见过五个这样的公司…总共…在过去三四年或五年里。这不是一个你可以梦想的业务，因为…这是一个体面的业务。但是…例如，在许多项目中，制造商只是…他们不想占用他们的资本。如果你有…你知道，超过一百万个SKU（库存单位），你就会占用资本。这就像卖糖豆或类似的东西。然后…然后你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服务了一个目的，但你不是…你不是真的…它不是你的产品，实际上。我的意思是，你只是生产商让设备到达最终用户的一个好系统，而无需占用大量资本，从事他们不想从事的业务。所以我们…我们理解…我们…但这里面没有魔法。TTI有一个…一个了不起的人在管理。而且…你知道…而且他…他…当你有一个了不起的人在管理某样东西时，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下面更好的人的…格雷格和我几年前参加了保罗·安德鲁斯（Paul Andrews）的葬礼。大约有300人左右在那里。没有一个人…不得不说一些特别好听的话，但有点夸大其词，关于逝者。我的意思是，每个人…保罗·安德鲁斯是真材实料。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对伯克希尔表现得非常好。我的意思是，他想为伯克希尔做的比伯克希尔为他做的还要多。我的意思是，这是非常…而且你会遇到那样的人。正如我说的，你会遇到为你鞠躬尽瘁的人，然后有些人会向前倾倒。但这只是这个世界的方式。而且我们有过…我们有过相当多为你鞠躬尽瘁的人。分销业务不是一个绝佳的业务，但它是一项业务。而且它是一项…如果它足够大，我们会考虑的业务。我们会购买额外的。TTI自己一直在进行一些较小的收购。我甚至…我甚至在读季度报告之前都不知道。所以我们…我们想要建立…我们想要在我们运营的每个领域建立我们的业务。我们有无限的资本来做这件事。所以我们…我们愿意进行小型收购，如果它们与我们已有的东西相符。但我们不从事…追逐小型收购的业务。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我们只是没有足够的人手。而且它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伯克希尔产生影响。所以…我们可能…我们会很高兴…做提问者提到的那笔交易。但如果我们不做，它…你知道，这并没有那么大的区别。我们想做。如果我们做，我们会做得很好，我们会做对。他们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如果他们不…你知道，我们最终会找到其他事情来用这笔钱。而且我们总是可以通过回购我们的股票来为你们股东多买一点TTI。

贝基·奎克 (BQ): 好的，沃伦，早些时候您谈到出售部分苹果股票以增加现金储备。我想这让很多人想知道您在哪里看到了机会，或者未来可能出现什么，或者市场估值如何。所以我会问来自福斯特·泰勒（Foster Taylor）的这个问题。在1999年的年度会议上，您提到如果您拥有美国所有500家企业，您将赚取 3340亿美元，同时支付 10.5万亿美元。您强调这并非良好的投资回报。今天，根据我的计算，标普500指数的市值约为 44万亿美元，利润约为 1.45万亿美元。这与1999年的投资回报率非常相似。您认为今天的市场与1999年的水平有相似之处吗？

WB: 嗯，有一件事从…嗯，从1990年…我不太确定1999年，但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我生命中有过一些时期，我被如此多的机会淹没，以至于我可以在天黑前把所有钱都投出去。也有其他时期，一年过去了…嗯，不是早期，但现在…我们只是…我们没有看到任何有意义的、能改变格局的事情。现在，我们在年内进行了一些小型收购，我们的公司也进行了收购。而且我们…你知道，格雷格和我可能会讨论一些涉及 3亿美元 收购的事情，等等。你知道，如果它足够合适，我们就做。但是…如果我们的经理们看到适合他们的东西，我们想看看，因为我们的经理们不一定有和我们相同的考量方程。但有些经理，我们会交给他…只说，你知道，无论你决定做什么。然后还有其他经理，他们不太懂得如何配置资本。他们不必成为伟大的资本配置者，如果他们恰好非常擅长服务客户并了解自己的行业等等。你知道，他们可以是很棒的经理。他们中的很多人是资本配置者，其他人则不是。但是…现在不是…电话会经常响的时候。但是有些时候…格雷格会知道如何处理它们，甚至比我过去处理得更好。查理和我…你知道，我们错过了很多东西。我们真正后悔的是错过了一些…本可以非常大的东西。我们从不…我们从不担心错过我们不理解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们应该能够…你知道，预测每个行业的未来，就像我们无法预测…你知道，明年伊利诺伊州的小麦产量会怎样？嗯，不是伊利诺伊州的小麦，堪萨斯州的小麦，但伊利诺伊州的玉米。所以…我不会…我真的不考虑它是否与1999年相似，因为我在这方面的时间顺序感不太好，除非当时发生了真正戏剧性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我记得2008年和2009年的事情比我记得2015年或1987年发生的事情要好得多。嗯，1987年我记得是因为10月19日。但是…我…我只是不那样想。我只是看我每天能做什么。

观众提问2 (来自德国赫福尔特): 你好。我叫斯特凡·韦伯（Stefan Weber），是来自德国赫福尔特（Herford）的股东。我从2007年开始来奥马哈，我非常感谢我能在这里学到的所有东西，既有关于投资的，也有关于生活的，特别是创造能让我在整个健康寿命期间过上富有成效的生活的环境。所以谢谢你。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是给沃伦的。您最喜欢的持有期是永远。持有美国运通或可口可乐数十年。伯克希尔最近进出过马什（Marsh & McLennan），而且我相信您卖出后又买入了西方石油（Oxy），我认为这在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但是…您能否给我们举例说明您退出头寸时的思考过程？谢谢。

WB: 嗯，退出头寸有各种原因。一个是你需要钱，但这在我们这里不常发生，但在我20岁开始时，我做的每个决定都涉及这个问题。我把那段时期称为研究生时期。虽然如果你只谈买股票，我实际上是从1942年开始的。但无论如何…决策过程…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有趣。因为我们…我们做…查理和我做决定非常快。但实际上是在经过多年思考那些…那些使我们能够在机会出现时快速做出决定的参数之后。人们猜测过我是如何决定真正投入大量资金到苹果公司的。出于某种原因我无法…查理和我确实学到了很多关于消费者行为的东西。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认为我们可以经营一家家具店或其他什么。但是当我们收购巴尔的摩的一家家具连锁店时，我们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们很快意识到那是个错误。但犯了那个错误让我们在实际思考资本配置过程会是怎样，以及未来人们在百货商店和各种我们不会真正关注的事情上可能会如何行为方面变得更聪明。所以我们从中了解了一些关于消费者行为的东西。我们没有学会如何经营百货商店。

下一个是喜诗糖果（See's Candies）。喜诗糖果也是对消费者行为的研究。我们不知道如何制作糖果，你知道，我们不知道…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消费者行为了解得更多了。这种非常笼统的背景导致了对苹果产品消费者行为的研究。在那种情况下，当我观察到家具市场发生的事情，人们离开商店，即使我们以几乎不赚钱的价格销售苹果产品，但它就是如此受欢迎，以至于如果我们没有它，人们就会离开商店去百思买（Best Buy）或其他地方。如果你了解布鲁姆金（Blumkin）家族，他们无法忍受任何人离开商店。所以，是的，他们会相应地行事。但随后你学到了…你对品牌产生了兴趣。然后你有一百万个不同的输入。但我认为心理学家称之为“统觉团”（apperceptive mass）。但是有一些东西出现了，它整合了你所做的所有观察和你拥有的知识，然后将你的思考结晶为行动…在苹果的情况下是大的行动。

实际上有一些东西…我的意思是，这很神秘，但我真的不能谈论它。但这完全合法，一切…我向你保证。但这恰好是一些进入画面的东西…它整合了所有其他的观察。我想我的大脑达到了他们所谓的“统觉团”，对此我真的知之甚少。但是我知道这种现象，当我经历它时。而且…你知道，那是…我们看到了…我们看到了一些我认为…嗯，被严重低估的东西。也许我以前用过这个例子。但如果你和大多数人交谈，如果他们有一部iPhone和第二辆车。第二辆车花了他们 $30,000 或 $35,000 美元。他们被告知他们再也不能拥有iPhone了，或者他们再也不能拥有第二辆车了。他们会放弃第二辆车。但第二辆车花了他们iPhone的20倍。现在，人们不那样考虑他们的购买。但是…但是我考虑他们的行为。所以我们决定了…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不知道…iPhone里面可能有一些小家伙之类的。我完全不知道它是如何工作的。但我知道它对人们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他们如何使用它。我想我对消费者行为有足够的了解，知道那是伟大的产品之一，也许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产品。它提供的价值令人难以置信。我认为它有…在蒂姆·库克（Tim Cook）身上…我认为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相当于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的合作伙伴，能够在一个方面做得非常好…并且有不止一个应用…但有一个方面。而且蒂姆是完美的合作伙伴，接替他。所以，这…你看到它的时候，你差不多就知道了。我实际上在1950年去Geico时看到了它。我不太清楚我看到的是什么。但是洛里默·戴维森（Lorimer Davidson）在一个周六，用了四个小时，教会了我足够多的东西，关于我所理解的汽车保险是什么。我知道汽车是什么。我知道人们的想法。我知道他们不喜欢买它，但我知道没有它他们就不能开车。所以这非常有趣。然后…但他填补了我脑海中所有的空白，当我在那个周六下午坐在那里时。而且…你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有…你遇到的那个人…你知道，房间里有所有这些不同的潜在配偶。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决定这就是你的那个人。你知道，我想是罗杰斯和哈默斯坦（Rodgers and Hammerstein）在《南太平洋》（Some Enchanted Evening）中写到过这个。嗯，我们对“魔法之夜”（Enchanted Evening）的想法是想出一个生意，查理和我。而且…确实存在一个方面…了解很多，拥有很多经验，然后看到一些点亮灯泡的东西。而且…这将继续发生。我希望它在你身上发生几次。但你不能让它明天就发生。但你可以为它明天发生做好准备。它有时会发生。

格雷格·阿贝尔 (GA): 嘿，沃伦，他提到了西方石油（Oxy），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是的。你最初的决定基本上是在一个周末，经过一些思考后做出的。但随着你对Oxy了解得越多，以及他们拥有的资产状况，他们在运营方面的卓越能力，然后是一位在资本配置方面强有力的CEO。我想你信心的增强，反映在继续收购更多股份上，就是那种过程。

WB: 是的，这完全切中要点。我的意思是，我只是边做边学。我学到了足够多的东西…你知道，我从未…我听说过西方石油公司（Occidental Petroleum）。西方石油公司碰巧是…不是后代，而是城市服务公司（Cities Service）的延续，那是我买的第一只股票。当然…我…我对石油和天然气业务了解很多。但是我对地质学一无所知。而且…所以我了解它的经济学。我脑子里储存了关于这个行业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我从未…我从未听说过维姬（Vicki Hollub），直到我想那是一个周五或周六。我们在周日上午见面，我们达成了协议。但那是一种交易。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不同的事件发生了。而且…你知道，伊坎（Icahn）进来了。我的意思是，有无数你一开始无法预测的事情。而且我在此过程中形成了一些看法。但是后来…我边做边学到了更多。然后在某个时候…我听到维姬参加的一个投资者电话会议…它以一种方式为我整合了信息。这并不意味着我知道我有一个确定的东西或任何类似的东西。我不知道明年的油价会是多少。但我知道这是值得采取行动的事情。所以我们做了。而且我们非常高兴我们做了。我们仍然不知道明年的油价会是多少，以及他会做什么。但是…但我认为可能性很大，它在…但不是必然，它是一个好的决定。而且…你知道，我们有期权可以购买更多股票。而且…你知道，当我们完成时…它可能对伯克希尔来说是一项有价值的投资。而且我们参与其中，我们致力于长期持有。还有其他一些我们拥有的东西，我们不是打算长期持有的。

哦，顺便说一句，我应该提一下这个，因为一直有猜测。我们卖掉了…我对派拉蒙（Paramount）的决定负100%的责任。我读到猜测说泰德或托德中的一个参与了。不，这100%是我的决定。而且我们全部卖掉了。我们损失了相当多的钱。而且这种事情在这个行业也会发生。但是…实际上拥有派拉蒙…让我想了更多…我喜欢认为更深入，但我当然更努力地思考了…关于人们如何利用他们的休闲时间的整个问题。以及…你知道，经营任何类型的娱乐业务的管理原则是什么，无论是体育、电影还是其他什么。而且…我想我现在比一两年前更聪明了。但是我也认为我更穷了，因为我是以那种方式获得知识的。但是…如果…我只是想非常清楚地说明，我们确实在派拉蒙上亏了钱，而且，你知道，这全是我自己干的，伙计们。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预见到了贝基的一个问题。但我们会…我们会弄清楚的。

贝基·奎克 (BQ): 是的，您确实预见到了其中一个问题。让我们看另一个。这个问题来自德国慕尼黑的文森特·詹姆斯（Vincent James）。在主席信中，沃伦指出BNSF（伯灵顿北方圣太菲铁路公司）的利润率相对于其他五大铁路公司有所下滑。然而，沃伦在信中评论道：“BNSF承运的货运量更多，资本支出也比其他五大铁路公司中的任何一家都多，并且拥有首屈一指的广阔服务区域。”鉴于沃伦对BNSF明显优势的评论，是什么解释了收入和利润的下降，特别是相对于其他五大铁路公司的利润率下降？相对于其他铁路公司，存在哪些问题？正在采取哪些措施来解决这些问题？请具体说明。

WB: 好的。我将…嗯，我们能多具体取决于格雷格想说什么。但是格雷格…这是格雷格的责任。购买和运营直到格雷格接手都是我的责任。但我想我会让格雷格来回答。

格雷格·阿贝尔 (GA): 当然。是的，沃伦提到了这一点，并且问题中反映的评论非常准确。如果你看本季度的业绩或者我们去年的业绩，它们都…它们令股东失望，并且相对于其他一级铁路公司（Class I railroads）也令人失望。正如问题中强调的，还有其他五家一级铁路公司。所以很容易…理解你相对于其他公司的表现如何。而且有很多其他变量。但有一些非常简单的事情可以看，当我们审视我们在…与伯灵顿相关的状况，我会稍微回溯一下。因为如果你回到2021年，伯灵顿团队、管理团队和整个集团在运营方面，在如何高效有效地运营铁路上，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出色的进展。我记得很清楚，在2022年我自己发表的评论中，我评论说那一年是…所有供应链问题都存在的一年，西海岸港口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的火车在很多地方都积压了。我们称那一年为重置年（reset year）。我认为我们在运营方面确实需要一个重置年。但当我们进入2023年时，业务成本水平…成本结构…我们没有根据我们看到的潜在需求进行重置。我们预期了更多的需求，或者…我们没有重置我们的成本结构。团队正在非常努力地工作，就像我们现在正在说的那样，来…重置成本结构，并将成本资源分配到需要的地方。当你经历这样的事情时…我们作为一个组织认识到，是的，铁路的需求会驱动一定数量的成本，但现实是铁路行业，如果你回溯很多很多年，它是…它是平稳的。行业内没有太多的增长。有机会变得更有效率、更有效，我们的利润率可以上升。但现实是需求将是平稳的。但它确实在铁路的不同部门之间移动。可能是在消费品领域，可能是在工业领域，可能是在农业领域。但总的来说，它通常会相对平稳。所以我们需要把我们的成本结构调整好。我们需要把它调整好，既为了来年，也为了长期。这意味着这将是一个持续的练习。我们不能停下来。我们不能说我们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因为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与其他铁路公司竞争，但我们也确实与卡车行业竞争。我们必须有一个成本结构，使我们能够在铁路行业内部以及整个运输部门内竞争。所以伯灵顿的团队正在非常努力地解决成本结构问题。就像我们过去做的那样。我认为有一件事…我们确实认识到，当其他铁路公司实施了精准调度铁路（Precision Scheduled Railroading, PSR）时，还有其他指标我们必须继续关注，并挑战自己，如果我们没有达到他们的水平，是什么因素在驱动它。所以我们将…当他们要求具体细节时，我会给你一些。我们必须审视我们的铁路货场（Rail Yards），了解我们是如何管理的。我们必须审视我们的机车车队（locomotive Fleet），包括规模和我们如何利用它，并挑战自己。然后我们必须回到我们如何使用我们的员工资源，并在整个业务中分配他们。所以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的团队100%致力于…推动建立与业务潜在需求一致的正确成本结构。而且…然后我们不能就此止步，这就是答案。所以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我们有一个…绝对投入并致力于此的团队。我们将取得…我们将在今年取得良好进展。

WB: 在伯克希尔，我们希望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即每项业务都有很多工作要做。你知道，所以…我的意思是…基威特（Kiewit）公司在奥马哈建了了不起的公司…建筑公司，真的很了不起。毫无疑问，在他们做了所有事情之后…一些做得特别好的事情…你知道，在东河下挖隧道，或者一些据说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当他说他很高兴但不满意时。这正是我们希望伯克希尔永远保持的态度。奥马哈是一个铁路城镇。如果林肯总统在1862年，我想是那年，决定选择圣约瑟夫（St. Joe）或普利茅斯（Plymouth）或其他任何地方来修建横贯大陆铁路（Transcontinental Railroad），奥马哈可能只是密苏里河畔一个两万人口左右的小镇。但是林肯希望将这里作为…东部的连接点…修建横贯大陆铁路，几乎让奥马哈腾飞了。所以它一直是…它的基础一直是铁路运输。任何对金融事务感兴趣的人都必须考虑铁路。再加上它们本身就有一定的魅力。但有趣的是，联合太平洋（UP），也就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他们自己在大约20或25年前也远远落后，直到吉姆·杨（Jim Young）加入。在2000年…大概是2008年左右，我开始购买三家铁路公司的股票。联合太平洋、BNSF和…诺福克南方（Norfolk Southern），我相信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没买CSX。但无论如何…吉姆·杨在联合太平洋做得非常出色。所以我们…我们拥有所有这三只股票。但我们在2009年（注：原文为2019，根据上下文及历史应为2009）所做的是，我们能够…嗯，我们已经拥有了它22%的股份。但总的来说，这是 350亿美元（35billion），是我们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能够在一个我们喜欢的业务中投入它。在通过拥有超过80%（在这个案例中称之为100%）的业务赚钱方面，相对于通过股票赚钱，存在某些税收优势。所以它对我们来说有净收益，相对于通过拥有其他铁路公司之一的股票赚取同样数额的钱而言。我们在经济衰退期间…我想那是2009年第三季度，可能是铁路行业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最糟糕的季度…投入了 350亿美元。所以它实际上运作得非常好。但这是因为我们在2008年和2009年投入了资本。如果我们把钱投入任何东西，我们都会赚很多钱。但在某些方面，从100%拥有的东西中赚钱，比从一堆…你知道，5%或10%拥有的业务中赚钱，更令人满意，而且在税收方面实际上更好。正如我在年报中提到的，铁路对国家来说绝对是必不可少的。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处于一切事物的前沿。它们只是对国家至关重要。而且…你知道，它…这就是为什么政府…你知道，我想他们有一次接管了它们。他们协商我们的劳资协议会是什么样子等等。如果你关闭了国家的铁路…那影响将是难以置信的。而且现在要建造它将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看看加利福尼亚正在发生的事情，当他们试图修建一条线路时。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每个人都在担心每一英里的环境影响。你知道，以及各种鸟类会发生什么。你能想象美国的铁路系统现在被建造出来吗？它…它会需要几十年，除非发生战争，政府接管一切，然后直接下令。你无法创造它。所以我们喜欢拥有…像那样的业务。它100年后还会存在。它在那期间根本不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增长业务。但它将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它相对于它的重置价值所赚取的收益微不足道。但就我们付出的代价而言，我们会做得很好。而且我们将相对于我们支付的价格，以非常节税的方式向伯克希尔分配大量资金。所以…当问题是相对于其他铁路公司存在哪些问题时…你知道，如果我们收购了联合太平洋，并且吉姆·杨还活着为我们管理它，那也不会是世界末日，一点也不会。那也会很棒。但是我们有机会收购BNSF。这对他们有好处，对我们也有好处。我们认为这对国家来说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资产。而且，你知道，我只希望我们能在其他行业找到一些像那样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可以在一个有利的时机投入大量资金。所以，让我们继续到第三区，对吗？是的。

观众提问3 (来自新西兰/泰国): 下午好，阿贝尔先生、巴菲特先生。我叫西沃恩·吴（Sivorn Vong），是新西兰居民，但最初来自泰国。这是我第一次来美国，也是第一次参加会议。旅程相当艰难，但一切都值得，因为我现在可以亲自感谢您，巴菲特先生，以及已故的查理·芒格先生（如果他还在世的话），感谢你们组织了如此精彩的活动，最重要的是，感谢你们多年来作为如此杰出的榜样并与我们分享智慧。所以谢谢你们。

WB: 嗯，谢谢你来。

观众提问3 (续): 所以这是我的问题，给您，巴菲特先生。在2018年底，您提到您保证如果您必须从不到100万美元重新开始，您可以获得 50% 的年回报率。问题是，如果明天您在一个20岁美国人的身体里醒来…

WB: （笑）…身体…

观众提问3 (续): 没关系。而且您的名字现在是沃伦·阿拉卡特（Warren Allicat），您有一些钱可以全职投资。您会使用什么方法来实现那个回报？会涉及翻阅穆迪手册（Moody's manual）或类似出版物的2万页来寻找“烟蒂股”（cigar butts）吗？还是会像芒格先生那样，以合理的价格寻找伟大的公司？还是会是两者的结合，以机会成本作为最终仲裁者来决定使用哪种方法，考虑到您的投资机会现在已经大大拓宽了？谢谢。

WB: 这是个好问题。我很高兴你来了。答案是，在我特定的情况下，我会去翻阅那2万页。既然我们刚才在谈论铁路，你知道，我翻阅了穆迪交通运输手册（Moody's Transportation manual）好几次，那大概有1500或2000页，嗯，可能1500页。我在50岁时…或者说在我20或21岁时，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我无法想象这里有谁知道格林贝和西部铁路公司（Green Bay and Western railroad company）。但是有成百上千家铁路公司。我喜欢阅读关于每一家的信息。格林贝和西部铁路…在那些日子里，每家铁路公司都有一个昵称。我的意思是，那是…那只是…北太平洋铁路（Northern Pacific）是“Nipper”。菲比·斯诺（Phoebe Snow）是东部的一家，过去常去康奈尔大学。格林贝和西部铁路被称为“抓起行李走路”（Grab Baggage and Walk），缩写是GBNW。他们有一种债券实际上是普通股，他们有一种普通股实际上是债券。你知道，这可能导致不寻常的事情。但它们不会导致对拥有数百万美元的你有用的不寻常事情。但是如果你收集了一大堆那样的东西，我就是那样开始做的，实际上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查理时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因为我知道西海岸所有这些小公司的所有细节，他以为我永远不会听说过。但我知道洛杉矶体育俱乐部（Los Angeles Athletic Club）或类似的公司。他以为只有他知道那个。那…那立刻成为了一个连接点。

所以回答你的问题，我会…我会…我不知道现在穆迪手册或类似东西的等价物是什么。但我会尝试了解所有关于小公司的一切。我会找到一些东西。用一百万美元，你可以赚 50%。但你必须热爱这个主题。你不能只爱钱。你真的必须觉得它就像…你知道，基本上就像人们在其他领域发现其他东西一样，因为他们就是喜欢寻找…一个生物学家寻找东西是因为他们想找到一些东西。这是内置的。我不太清楚人脑是如何工作的。我认为没有人太清楚人脑是如何工作的。但是有不同的人…只是觉得在某个特定领域扩展他们的知识很令人兴奋。我们…你知道，我认识伟大的桥牌玩家，我认识伟大的国际象棋玩家。实际上，卡斯帕罗夫（Kasparov）来过奥马哈，见过B夫人（Mrs. B）。我有幸见过很多在他们自己的领域聪明得令人难以置信的人，在其他领域却做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蠢事。所以我只知道人脑是复杂的。但当你找出你的大脑真正适合什么时，它会发挥出最佳状态。然后你只需…从那一点开始猛烈冲击。如果我有一小笔钱并且想每年赚 50%，我就会那样做。但我也想只是玩这个游戏。如果你真的…如果你不觉得这个游戏有趣，无论是桥牌还是…你知道，无论是国际象棋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寻找被低估的证券，你都做不到。但听起来你走在正确的轨道上。我的意思是，任何愿意千里迢迢来参加这个年度会议的人，他们脑子里想的肯定不仅仅是桥牌或国际象棋。所以我很高兴你来了。明年再来。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匹兹堡的股东丹尼·波兰（Denny Poland）。在描述委托代理问题（principal-agent problem）时，芒格先生说过，资本主义通常在管理财产的人也拥有财产时运作得最好。近年来，养老基金和资产管理公司的代理人，他们在伯克希尔没有重大的个人所有权股份，提出了一些不符合股东经济利益的提案。在您不再能够投出重要反对票的几十年后，可以做些什么来限制这些代理人的负面影响？

WB: 嗯，这是一个非常有洞察力的问题。它已经以一种临时的方式得到了回答。但是…但是谁知道未来情况会如何发展。我只知道，你在伯克希尔哈撒韦手中握有一副好牌。但你必须…你必须能够思考出路。我的意思是，显然你必须思考政治现实。你必须思考什么会让你…你想成为…你希望被视为国家的资产，因为…如果你是资产，你会找到更多解决方案。你无论如何都欠国家的。但除此之外…你会找到更多解决方案。如果你被视为邪恶或什么的，更糟糕的是，如果你确实如此。所以它…它一直在我脑海里。它需要存在于董事们的脑海里。他们需要就此独立思考，而不是考虑传统智慧。嗯…你知道…在某种意义上，你不想对生活变得愤世嫉俗。但几乎每个接近你的人，如果你拥有大量资源，都有某种兴趣，想办法利用你的资源为他们自己谋利。这…无论他们是在政界，还是在投资银行业，还是在向你销售…嗯，无论他们在销售什么。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你知道，人寿保险代理人看到购买人寿保险的好处。投资经理根据管理的资产获得报酬，对向你推销他们的服务感兴趣。想象一下，如果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听从某个人的投资建议，他说，你知道，每年 1%，我会告诉你如何投资你的钱。在1950年，当我们1965年开始时…他们会说，嗯，买伯克希尔哈撒韦。如果他们现在还在，并且他们的 1% 交易还在，他们每年会从那些没有从我们这里获得任何股息的人那里收取 80亿美元。所以他们在与你达成的合同类型上会有与你不同的利益。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性付给他们股票佣金。但你必须警惕人性对他人和你自己所做的事情。而且…然后你…你知道，如果你仔细思考…并且你真的听了查理告诉你的话…你将比大多数人领先一大步。

查理…有一件事我应该提一下，关于查理真的非常有趣。查理知道心理学、人类行为和激励机制的重要性。他很早就弄明白了这一点。当然，他做了一些演讲，甚至关于…你知道，25种左右的方式，无论具体数字是多少，我记不清了。但不同的人可以利用对人类行为的理解来占另一个人的便宜。然后在做了一个精彩的解释之后…他相信理解别人会做什么。但他认为实际使用那些方法来操纵别人是有失身份的。这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思考人类行为的心理学，弄清楚…你知道，你如何成为一个伟大的保险…推销员或华尔街的经理，或积累管理资产或其他什么。你在某种程度上通过理解他人的弱点而变得非常富有。然后决定对你来说，认识到这些发生时非常重要。对你来说，比实际使用它们的人更了解它们非常重要。但是…但是你不必屈尊亲自使用它们。查理告诉我，在他的一生中，在他弄明白这一点之后，有几次他使用了它们。他对此并不自豪。但他也从未对我撒谎。所以…他向我解释说，你知道，有几次他使用了一些这些技巧。但他…他并不打算再使用它们了。但他也想让我知道，如果…如果我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我并没有表现得特别糟糕。他…他允许…他允许人类可能会行为不端的事实。所以我确信…我在婚前对我婚后的某些活动，比如跳舞之类的热情，表现得有所不同。而且…他说，你知道，我们都这样做。但不要再做了。所以，这…这是获取人类智慧的一部分。

说到人类智慧，我们外面只有查理的那本书…我的意思是，《穷查理宝典》。那值得读三四遍。我想我读了本·格雷厄姆的书大约五六遍。每次读的时候，我都意识到我只是需要对某些事情思考得更深入一些。它们并不复杂或什么的。但是…你知道，如果你有一些像你从查理那里得到的伟大的指导，最好多读几遍，而不是仅仅认为你只需把图书馆里的每本书都读一遍。

观众提问4 (来自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 杰夫·罗伯（Jeffés Rober）来自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我想到了格雷厄姆博士、芒格先生、您的父亲。我的问题是给我们所有人的，但可能尤其针对房间里的年轻人。关于在生活中选择正确的榜样、明智地选择朋友的重要性。如果可以的话，也许给我们讲讲关于那些人的故事。谢谢先生。

WB: 嗯，毫无疑问，你100%正确，关于拥有正确的榜样。而且…你知道，你很幸运如果你拥有他们。我的意思是，查理有…查理有他们。我有他们。有趣的是，我妹妹今天在这里…我妹妹…幸存下来的两个孩子。我们都经历了拥有同一个榜样，即使随着年龄增长，我们发现我们并不同意他的很多想法。但我们确实同意他的价值观和动机。而且…那是一个比让某人给你读一本有很多规则的教理问答书更好的教训，那些规则相当不错。但是…对于某个即使你违反了一些规则也会继续爱你的人来说，有一个特殊的位置。这就是查理在他生命中拥有的。这就是伯蒂（Bertie）和我在我们生命中拥有的。所以我…我会重复你所说的。我不需要给你一堆…嗯，当我…我离家出走时，我会给你一个具体的例子。当我离家出走，我们搭便车去了宾夕法尼亚州的赫尔希（Hershey），被州警察抓住等等。我劝说另外两个家伙一起去。我们对州警察撒了弥天大谎，你知道，说我们得到了父母的许可。某个…某个我们住的地方的孩子告密说我们离家出走了。我们开始…就像我说的，当州警察抓住我们时，我们决定了两件事。你知道，我们决定告诉他们一堆关于我们得到父母许可的谎言。我们决定我们最好离开赫尔希，因为这些警察迟早会发现真相。所以无论如何，几天后我们回到了华盛顿。当我走进门时…嗯，一个男孩的母亲…另一个孩子是国会议员罗杰·贝尔（Roger Bell）的儿子…他的母亲因为整件事住进了医院。他取出了他的现金和储蓄债券。所以她病了。贝尔法官，她的丈夫，非常担心等等。我走进华盛顿的家门。我母亲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父亲说…他说：“我知道你能做得更好。”我更听我父亲的话，而不是我母亲的话。所以你想要有正确的榜样。你不必拥有他们…榜样不是基于他们取得了什么成就。这只是…你知道，这只是…这是你想成为的那种人。而且…如果你模仿了正确的人，你就有一个很好的开始。我不是指在赚钱方面有一个很好的开始，我是指在过好你的生活方面有一个很好的开始。所以你可以问问我妹妹伯蒂，她在这里，看看我是否正确地讲述了这个故事。她也离家出走过，顺便说一句。但是…她没有我走得远。但是…她离家出走是为了去我祖父家，那大概有两英里远。但是我不想贬低她离家出走的能力…因为她在各种其他事情上比我更有成就。但是说到离家出走，我绝对…胜过她。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印度的万特·夏尔马（Vant Sharma）。沃伦，您和查理经常说，你们能够识别出想要与之合作的人，并且在这方面有着卓越的记录。然而，在Pilot的案例中，我们注意到最终的股权购买最终陷入了争议，并且有种“聪明的会计”（smart accounting）的感觉，可以这么说，是为了从交易中挤出比卖方应得的更多一点。知道这已经庭外和解并需要适当的保密性，我想听听您对一些经验教训的看法，这些经验教训可能对未来的交易有所裨益，需要注意，并供未来的领导层借鉴。

WB: 嗯，我对此有两点评论。几位董事对…对加入表示怀疑。而且…无论如何，Pilot对我们来说运作良好。正如我的朋友萨姆·巴特勒（Sam Butler）有一次对我说的，他在谈论某些类型情况的一般性问题时说：“嗯，沃伦，”他说，“结局好，一切都好。”（All's well that ends well.）我们现在就是这样。所以我们会去第五区。

（笑声）

WB: （继续谈论Pilot）嗯，当我们去第五区的时候，我会多告诉你一点关于现在负责Pilot的那个人，你可能在这里见过他。格雷格认识他很久很久了。他在奥马哈长大。而且…来自一个贫困家庭，由他的母亲抚养长大，对吧？

GA: 是的。

WB: 和我妻子上同一所公立高中，北区高中（North High）。上了奥马哈大学（University of Omaha，现为内布拉斯加大学奥马哈分校 University of Nebraska Omaha）。在那里打球时创下了历史最高的冲球码数记录。

GA: 他是个保镖，是的。

WB: 被纽约巨人队选中，我记得是。

GA: 完全正确，是的。

WB: 而且…但是后来受伤了，实际上是在春季训练中，我记得是某种方式。所以他最终成为了…不是实习生，但可以说是培训生，在中美能源公司（MidAmerican），在我去之前。而且…现在他仍然相对年轻，他在管理一家巨大的公司。我们对…我们对他将要做的事情有难以置信的信心。我们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由大吉姆·哈斯拉姆（Big Jim Haslam）创建的业务。而且…你知道，这真的是最…而且只可能发生在美国的故事。但它确实向你展示了一个拥有真正实力的人，以及一个相信他们的母亲，并且一路上遇到挫折的人能做什么。我的意思是，想象一下如果你被纽约巨人队选中，然后在春季训练或什么地方受伤了，你会感觉如何。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你花了你的…这很伤人。但这不是我会有的经历。我的意思是，那是最后一个被选中的人。但是…你知道，看到他正在管理一家公司，大约…取决于交易的价格，但它是一家巨大的公司。而且…他有多少…20,000？25,000？

GA: 是的，员工。是的。

WB: 而且他还有很多很多年要走。所以我对…不仅是收购Pilot，而且仅仅是它告诉你的关于美国的事情，感到无比高兴。你可以…你得查查…在谷歌上读关于他的信息，或者亚当的采访。

GA: 是的。嗯，我试着想一下是不是播客…是的。

WB: 他有一个…

GA: 他有一个播客…

WB: …播客会让你大吃一惊。如果你不认为这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并且有很多伟大的人，你所要做的就是阅读那个播客。所以…但是我们确实有一套很棒的…

GA: 哦，是的。你知道，如果你看Pilot，我们有800多个…旅行中心（Travel Centers）。只是让大家都知道，我的意思是，它的美妙之处在于…今天早上有一个关于Pilot燃料选择的问题。令人兴奋的是，最终Pilot将提供我们客户需要的任何燃料。可以是电动的，可以是可再生柴油，可以是柴油…或任何各种可持续燃料。但关键是，它拥有位于州际公路上的绝佳位置。我们有数百个，数百个。我们收购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特许经营权。现在我们有一个伟大的领导团队，包括亚当和他周围的团队。所以我们…我们对这个机会将走向何方感到高兴。

WB: 是的，我们大概平均每个可能有10或12英亩左右，在整个美国的州际公路上划为商业区。我的意思是，它…谁知道呢。但是…但是在那里创造的东西也很了不起。是的。一个在田纳西大学（University of Tennessee）打球的人…我的意思是…而且保持不败。而且…从这支橄榄球队出来，你会想，嗯，又一个橄榄球运动员。你知道，也许他出去…故事中可能有一些中间部分。但一点点…他买了一个加油站。他把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东西。所以我们…我们真的对它感到非常高兴。而且…你知道…这是另一种只可能发生在美国的故事。而且…你知道，我们中有多少人能成为全美最佳阵容第一队的成员，更不用说创办一个达到这种高度的企业了。所以我们对此感觉非常好。

观众提问5 (来自中国海南): 你好，巴菲特先生。我叫季宇（音译 Ji Yu），来自中国海南的一个小城市。我想对您为股东创造的非凡价值以及您对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一代投资者产生的积极影响表示衷心的感谢。我的问题与最大化复利持续时间的概念有关。随着个人年龄的增长，复利的质量不可避免地会下降。您保持敏锐思维、非凡判断力和良好身体状况的秘诀是什么？我们祝您安康。谢谢。

WB: 嗯，你不太了解我。但是，我喜欢…继续说吧。我的意思是…嗯，你知道，你必须…你必须纯粹幸运。我的意思是，毫无疑问…有100次或1000次…你知道，乘以很多倍，某个醉汉可能从车里冲出来撞到我，或者…你知道，生活中所有你可能遇到的坏运气。我…你知道，你可以说我最大的技能是避免坏运气。但那不是技能，那是运气。或者坏…坏的活动。而且…你知道…然后到了…你知道，我不会是…如果你把我高中班级找来，你说，你知道，你们中有几个人会活到90岁…男人会活到90岁，93岁。我…你知道，我不会是…我不会是大热门，我可以告诉你。而且我不会赌我自己。但是…你只是…现在，你不应该在你得到运气的时候不好好利用它。有时我做到了，有时我没有。我的意思是，这绝对是真的，如果我能重来一次，我会做出很多不同的选择。它们是否会像事情最终的结果那样好，很难想象它们怎么能比现在更好。所以…但是我很有趣，你能犯多少错误…如果你只是继续前进。查理…你知道，我们过去常谈论这个。你只是坚持下去。你只是继续前进。但你仍然需要运气。你不想…任何说“这全是我自己做的”的人都只是在开玩笑。我的意思是，这只是…这只是…他们是妄想。而且…你知道，实际上生活在一个预期寿命相当不错的国家。你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优势。我出生…如果我出生…我妹妹在这里，她是女性出生的。她和我一样聪明，等等。但即使是我自己的家庭，他们做得非常好…特别是我父亲，平等地爱我们所有人…而且以一种了不起的方式。但他仍然告诉我，那是10年或…嗯，是在第19修正案通过10年后出生的。但他基本上告诉我…告诉我妹妹们，你知道，“趁年轻，趁还有美貌时嫁得好。”他告诉我，世界…你知道，权力是新的，自然也是新的。而且你真的可以做任何事情。嗯，我发现有很多事情我做不到。但是…它…给女性和男性的信息是…由最善意和最有爱心的父母给出的，令人难以置信地不同。你知道，就像我说的，在1930年。我的意思是，几百万年来一直如此。它改变得相当剧烈。但显然不是完全改变。但在我的一生中。但它是在我生命的后半段。如果你看看我的姐妹们，如果她们甚至晚出生五或十年，她们仍然会…你知道，当她们去上大学时得到指示，要确保…确保在校期间结婚。或者安排好，让你在校期间结婚。因为你毕业后，所有好的都被挑走了。那是伯蒂告诉我，那是…你知道，基本上是她遇到的大多数女性都被灌输的信息。所以…这真的…这真的非常了不起，我们取得了多大的进步。但这令人难以置信，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取得。我的意思是，它…它真的让你怀疑…你知道，我们有所有这些美国历史上的英雄，以及他们做的所有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但是他们怎么能说人人生而平等，然后写一部宪法，让女性…你知道，允许女性不能拥有财产，并且取决于州…我的意思是，只是可怕的条件。但无论如何，这就是你如何了解人类能做什么。而且我感觉…你必须对你孩子的未来感觉比你100年前感觉更好，无论…你知道，情况如何。无论如何，我们转到贝基。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康涅狄格州韦斯特波特的琳达·弗雷泽（Linda Frasier）。巴菲特先生您好，过去您曾指定将您妻子继承财产的 90% 投资于低成本的标普500指数基金， 10% 投资于短期政府债券。但现在“科技七巨头”（Magnificent Seven）的市值占到了市值加权标普500指数的四分之一以上，这似乎是对科技板块的大赌注。我想知道您现在是否会建议将部分资金投资于低成本的等权重标普500指数基金（equal weight S&P 500 Index Fund），而不是将所有股票敞口都放在科技股占比很高的市值加权基金中？

WB: 嗯，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我会告诉你，我大约每三年左右修改一次我的遗嘱。我时常会有一些小想法。然后你不会…你不会每次都改。你得到一点小东西。但是…我没有改变的部分是，关于我妻子…她得到了…按照几乎任何人的标准衡量，都是一笔巨额资金…除了…与我总共积累的相比是微不足道的。而且这不会对她的生活产生丝毫影响…无论她是否跑赢标普指数或其他什么。我只想留下足够的钱来照顾她…远远超过她将花费的任何数额。同时尽可能给她最大的安心。并且真正做到让管理它的受托人不必…不必担心是否…她是否跑赢标普指数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她感觉自己处于一种财务状况，当然她会的…她甚至不需要考虑它。受托人也不必担心被起诉或任何其他事情。所以它…它根本不是一个经济状况。现在，显然，我拥有的超过 99% 的财富将用于慈善事业。而且…你知道…我有三个孩子。一件好事是，他们在70岁、69岁和65岁时已经非常成熟了，可能比他们的父亲更成熟。而且…但是同时，他们用钱工作的时间比…你知道，如果他们50岁左右的话要少。所以你尽力而为…在你的遗嘱中实现你的目标。最终…你知道，你无法…你不知道你死后会发生什么。但你要确保…在你留下大量资金的情况下，你显然…你想对很多人表示感谢。在具体要求方面，对相当多的人。你想照顾好你的家人。但在我的情况下，这几乎不需要钱。而且…相当一部分用于税收。但我有…我的孩子们负责处理留下的资金会发生什么。但就像我说的，问题是当你活得像我这么长，孩子们也变老了，谁知道死亡率表会发生什么。他们是我真正…希望看到处理分配的人。他们会的。他们会做得很好。而且…但是如果我们三年后都还活着，他们就会老三岁。所以你无法解决生活中的所有问题。你尽力而为。人们做有趣的事情。我可能接触过几乎比任何人都多的富人。而且相当一部分我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或已经做了什么，关于他们的资金。而且…认为你可以拥有巨额资金，让每个人都非常富有，并且最终人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变差了，这种想法…人类真的…观察他们很有趣。他们中的一些人处理得非常漂亮，另一些人则很糟糕。律师总会告诉你的一件事是…不要…不要使用遗嘱附录（codicils）。换句话说，你知道，当你改变遗嘱主意时，就写一份新的。但撕掉旧的。不要只是通过添加遗嘱附录来做。但我相信我是正确的…当然读到过…保罗·盖蒂（Paul Getty）据推测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在1950年代或60年代的某个时候。读关于他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他有五个妻子…五个…妻子。他就是那个孙子被绑架的人。他们给老盖蒂寄了一个孩子的耳朵等等。我的意思是，当你经历完这一切，那不是一个快乐的生活。但他做的一件有点有趣的事情是，他实际上喜欢使用遗嘱附录。因为我想他大概有25个。这有点像他写…嗯，我把你从遗嘱中除名了，因为你知道…的方式。所以他…他有点乐于通过他的遗嘱来解释…他对所有这些人的感受。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会在遗嘱中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刚刚读到…一个赚了很多钱的人的遗嘱，他把钱留给了他的…我不知道是他的孩子、孙子还是谁。但无论如何，他遗嘱的开篇是…这是几年前做的，但我对这个家庭有所了解。他的开篇实际上是说：“我写这份遗嘱时，正乘坐东方航空（Eastern Airlines）某某航班的经济舱…”我的意思是，他相信要直截了当地说明…接受者可能应该如何生活。他将评判他们。观察人们的遗嘱真是太有趣了。但是…你知道，一个人把很多钱留给了他的妻子，条件是她再婚，这样至少有一个男人会哀悼他的去世。你知道…嗯，我不是在这里提供法律建议，正如他们总是说的。但是我对事情的结果感到非常非常非常满意。而且…我希望我能想出更好的方法来使用…你知道，我拥有的真正巨大的资源，来解决世界上一些真正重要的问题。但是我没能做到。我的意思是，我在30或40岁时有一些目标…可能当时把它们写进了遗嘱，关于世界需要做什么以及钱如何使用。不幸的是，我决定…它们只是不可行，无法完成。当然，我着手完成的事情是重要的，但还没有人解决。所以你得预料到…为什么我应该能够解决它们？但尽管如此，它…这是一个有趣的…但有一点是，这里的每个人…我不知道那些从其他国家来的人怎么样…但是他们应该…你应该有一份遗嘱。因为如果你没有遗嘱，你仍然有一份遗嘱。它将是州法律规定的任何内容。令人惊讶的是，有四位美国总统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去世了（died intestate）。四位！你知道，我们只有45位总统。想象一下成为美国总统却没有遗嘱。但是你可以查一下…没有人…我想林肯…我肯定林肯是四位之一。这是一个…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总是可以说，嗯，他没来得及做。但这很难想象…为什么亚伯拉罕·林肯会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去世。我相信我们这里有一些林肯学者，他们会在这次会议后给我写信解释原因。我会很有兴趣收到他们的信。但是人就是人。而且…我们都有弱点和怪癖等等。不要对自己太苛刻…因为你有一些那些。但也不要完全原谅自己。你可以改变未来。你无法改变过去。但你可以改变未来。

观众提问6 (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 下午好。我叫卡罗琳（Caroline），是圣地亚哥的一名律师。别因此对我产生偏见。

WB: 记住芒格先生也曾是一名律师，对吧？

观众提问6 (续): 嗯。首先，我想衷心感谢您，巴菲特先生，感谢您的商业诚信、不懈的领导以及对慈善事业的慷慨贡献。我对尊敬的两位专家组的问题是，既然AI精灵已经从瓶子里出来了，正如今天早些时候有人敏锐地指出的那样，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哪项业务可能因AI而面临最大风险？

WB: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问题是我真的对AI一无所知。但是…显然，你知道，任何劳动密集型的东西…而且…它能创造大量的休闲时间。现在，世界如何利用休闲时间是另一个问题。是否更多的休闲时间…我知道很多人一开始工作时认为他们想要的是休闲时间。而我喜欢的实际上是拥有比…更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但是AI是深刻的。我的意思是，这就是为什么…它使它成为一个精灵。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嗯…我会…我可以讲几个关于精灵的笑话，但最好不要。但是…我想我们…我不知道…你知道，就我们的业务而言，他们会想出办法。我的意思是，我们有聪明的人。显然，如果它以亲社会的方式使用，它对社会有巨大的好处。但我不知道如何确保会发生这种情况，就像我不知道如何确保当你在二战中使用两颗原子弹时，你知道你没有创造出以后可能毁灭世界的东西一样。

格雷格·阿贝尔 (GA): 是的。我想当我们想到AI时，很多业务部门…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在努力思考…它如何使我们更有效率、更有效益？我的意思是，它会导致更多的空闲时间。我们可能没有考虑到迭代式AI…我们在看非常具体的流程，我们的员工可以实施它。有时它会取代劳动力，但随后希望他们在业务内部有其他机会。但我想，你知道，当你想到我们所有的业务时…我的意思是，我们确实在很多方面拥有庞大的劳动力队伍。但我想在我们作为一个公司所处的阶段…也许在它目前所处的阶段…它真的围绕着我们如何更有效、更有效率地做事…如果它涉及危险的过程，就更安全。所以它…我们还处于早期阶段。

WB: 是的，约翰·梅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读起来真是太棒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头脑。但在我出生前后，他写了一本关于可能发生的事情的书…我不知道是在接下来的100年还是多久。他正确地预测了…人均产出将以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增长，就像它已经发生的那样。但是…在推测人们会用它做什么方面…我的意思是，这个人聪明得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它并没有完全按照他预测的方式发展。他对将进入等式的因素是正确的。但他没有…他根本没有弄清楚结果会是什么。所以它…它真的…嗯，我们在研发原子弹时不知道…可能很快就会有九个国家…其中三个我们应该非常担心…将拥有它们所拥有的。但我们真的别无选择。你本可以写各种各样的论文等等。但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做。我们需要做。如果你还没有读过，去谷歌上读利奥·西拉德（Leo Szilard）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写给罗斯福总统的信，真是太吸引人了。写于…几乎正好在德国或希特勒进入波兰前一个月。它阐述了…嗯，西拉德…西拉德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提前了大约100…在核弹发展方面将要发生什么。他无法联系到罗斯福。但罗斯福…但他知道一封由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签名的信会起作用。所以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信件。你可以阅读…这对我来说真是太吸引人了。但这启动了曼哈顿计划。这启动了…你知道，一切都由此而来。而且我敢打赌罗斯福不理解它。但他…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寄了一封信。而且…他可能知道他在说什么。而且他最好开始…他最好开始曼哈顿计划。这真是…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让我们继续到…贝基，我想是下一个，对吧？

贝基·奎克 (BQ): 是的。嗯，兰迪·杰夫斯（Randy Jeffs）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尔湾市。2024年3月25日的《华尔街日报》报道称，美国国债市场规模大约是2008-2009年危机前的六倍。您认为在某个时间点，世界市场将不再能够吸收所有发行的美国债务吗？

WB: 嗯，我想说答案当然是我不知道。但是…但是我最好的猜测是，美国债务将被接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因为没有太多替代选择。但问题不会是数量。它…你知道，任何…你知道，国债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根本不值一提。然后…它不会是数量的问题。它将是…是否在任何方式上…通货膨胀会失控，以至于真的威胁到整个世界经济形势。而且确实没有美元作为储备货币的替代品。你会听到很多人就此发表演讲。但这确实是答案。保罗·沃尔克（Paul Volcker）早在19…嗯，远在1980年之前就担心过这个问题。但是他受到了生命威胁。我当时碰巧与他有过一点接触。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了不起的人。实际上…决定了他必须采取行动，否则…嗯，金融体系真的会以某种他无法预测的方式崩溃。而且…他做到了。他…你知道，有人威胁他的生命，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他是应对那场危机的人选。但是…问题不在于当时发行的美国债务数量威胁到了体系。而是…而是通货膨胀和美元未来价值…你知道，“现金是垃圾”式的想法…你知道…正在建立起某种可能真正影响世界未来经济体系的东西。保罗·沃尔克承担了责任。而且…他…他尽可能地做到了。如果你没有读过一两本关于他的书…或者他最后写的那本…你应该看看。但是…它是…我担心的不是数量。我担心的是财政赤字。你知道，如果它…但我通常不是一个杞人忧天的人。我的意思是，我思考它。而且…但是…我不会坐着让自己为此烦恼。但WB: 我忍不住会思考它。那是…我们有一个…我们有一个巨大的…关注点。这很有趣，我认为媒体也参与其中。而且…关注点集中在美联储。他们…你知道，他们就是喜欢这样，因为事情总是在发生，经济学家总是在说美联储会发生什么等等。但是…财政赤字才是应该关注的。而且…杰伊·鲍威尔（Jay Powell）不仅是一个伟大的人，而且他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但他不控制财政政策。他时不时地会发出一种伪装的恳求，请求大家，拜托，拜托关注这个问题，因为如果我们要遇到麻烦，那麻烦就在那里。是的。正如一位喜剧演员过去常说的…有一个单口喜剧演员过去常说，“我忘了冒犯谁了？”在刚刚讲完话之后。我每次开完这些会议后都感觉那样。但是我们有…我们至少还有时间回答一个问题，也许两个。但让我们去第七区。

观众提问7 (来自德国吉森): 你好。我叫丹尼斯（Dennis），来自德国吉森（Giessen）。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我和我的朋友一起来的，顺便说一句，他很想邀请您共进晚餐。您谈到了榜样的重要性，我们非常高兴和感激能有您作为我们的榜样，拥有伟大的价值观。首先感谢您。我的问题是，很明显您在生活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早些时候您谈到每项投资都有机会成本。据我一生所学，这不仅适用于投资金钱，也适用于投资时间。您在办公室度过的每一小时，都是无法与配偶或孩子共度的一小时。以您现在的人生经验，如果您有可能重新来过，您会设定不同的优先事项吗？如果是，如何设定？为什么？以及邀请您共进晚餐的最佳方式是什么？

WB: （笑）嗯…那肯定不会是我的优先事项之一，如果我弄清楚的话…但是听着，别往心里去。因为…当你知道…你可以算出最多我还有多长时间。而且…我不认为…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想出各种各样本应做得不同的事情。但那又怎样？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完美的。我…我不相信大量的自我批评，或者对自己是什么、取得了什么成就、想做什么不切实际。你做了…你知道，你做了很多事情。而且…谁知道呢…稍微不同的权衡…你知道，你就是无法…你不知道那条路会通向哪里。我感觉…我认为没有任何理由为过去发生的事情自责。你知道，它发生了。然后你继续过剩下的生活。你不知道它会持续多久。而且…你继续努力做对你重要的事情。如果我是一名医生…如果我是一个…各种不同的职业，我可能会做不同的事情。但我真的很享受…为信任我的人管理资金。我没有任何理由出于经济原因这样做。你知道，我不是在经营对冲基金或收取任何提成。但我就是喜欢被信任的感觉。查理也有同样的感觉。你知道，那是生活中一种很好的感觉。而且…而且它仍然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所以我真的不打算改变太多。而且…你知道，如果我非常幸运，我还能再玩六七年。它明天也可能结束。但这…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如此，尽管等式不完全相同。但是我不相信为过去做的任何事情自责。我不相信…嗯，我相信…我相信努力寻找…你知道…你擅长什么，你喜欢什么。然后我认为有一件事你可以渴望成为，因为这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而且令人惊讶的是，这与金钱无关。但是你可以善良。你知道…那…你可以善良，如果你是…而且世界会更美好…是的。我不确定如果我更富有，世界是否会更美好。但毫无疑问…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善良的人。最终…渴望成为更多…或者我肯定你们中的许多人本身就是如此…但只是渴望成为更多。而且我想我们可以从贝基那里再回答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就结束了。

贝基·奎克 (BQ): 这个问题来自德文·斯珀金（Devin Spurgeon）。3月4日，查理的遗嘱在洛杉矶县备案。第一份遗嘱附录包含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条款。它写道：“平均来看，我的长寿一生是幸运的，因家族传统强加的要求正直和服务的责任而变得更好。因此，我遵循一个古老的做法，我希望现在更普遍些，插入一份道德遗赠（ethical bequest），优先考虑的不是财产，而是责任的传递。”如果您要向伯克希尔股东做出一份道德遗赠，您会强加哪些责任？为什么？

WB: 我可能会说，读查理的书。我的意思是，他表达得很好。而且…我会…嗯，我会说，如果他们在经济上不富裕…如果你善良，你就在做一些大多数富人在捐钱时都不做的事情。但是…当你富有或贫穷时，这不是问题。而且…而且我会说，如果你在生活中幸运，确保其他很多人也幸运。

（掌声）

WB: 好的。以防万一，你知道我在这期间给自己的建议是什么。（笑声）所以我们只回答了三个问题左右。但非常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我不仅希望你们明年再来，我也希望我明年能来。谢谢。

（掌声，会议结束）

要点回顾

一、 会议开场与致敬

二、 伯克希尔·哈撒韦第一季度业绩与财务状况

三、 核心持仓与投资策略

四、 主要运营业务深度分析

五、 宏观经济与市场评论

六、 公司治理、文化与传承

七、 股东、慈善与人生哲学

八、 会议结束